胡雙全激動道:“我們跟楊部長就是正常交往,怎么可能發生過那種事?”
“你們是正常交往?”
陳小凡看到高敏肩頭微微抽搐,顯然已經哭了,于是趁熱打鐵道:“如果那些傳言是真的,你為了提一個科級,把整個家都毀了,難道值得么?
就算現在能掩蓋一時,可掩蓋不了一世。
那種病目前沒有治愈可能,你們已經回不去從前了。
那個人毀了你們一生,難道還值得你們包庇?”
高敏一開始還是小聲抽泣,到最后哭聲越來越大,捂著臉泣不成聲道:“我說,我做夢都想把那個畜生繩之以法。”
胡雙全還想阻攔。
高敏指著他怒道:“這一切,都是你那官迷造成的。
你害了我,也害了這個家,憑什么不讓說?
難道你還指望能得到楊偉仁的提拔?
你沒聽人家說,我們已經回不去從前了,也無法到原單位上班了,你還做你的科長夢?”
胡雙全嘆口氣,垂下了腦袋。
高敏穩定了一下情緒,對譚勇軍道:“大約兩個月前,我丈夫突然回來說,要是我能陪那個楊偉仁一晚,他就能被提拔為科長。
我當時就跟他翻臉,罵他變態,并且跟他冷戰了好幾天。
直到一個禮拜之后,他給我賠禮道歉,說不陪睡也行,但總得陪人吃頓飯。
我想著,只是正常吃飯也無所謂,于是就跟著去了。
當天晚上還有好幾個人,我是南方人,自己帶去了米酒。
可是喝了兩杯,就醉得人事不省。
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在酒店里,什么衣服都沒穿,身體有發生過房事的感覺。”
譚勇軍一邊記錄,一邊道:“你當時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高敏道,“那米酒是我自己帶去的,平常喝十幾杯都沒事。
可那天兩杯就倒了。
我聯想到老公說的話,就產生了懷疑。
幾天前,我們去體檢,發現我們兩人aids抗體都呈陽性。
我跟我老公是初戀,從來沒有跟其他異性接觸過。
所以一定是那天晚上,有人侵犯了我。
胡雙全,你為什么還不肯說實話?
你替別人保守秘密,卻害了自己家人和老婆,你到底圖什么?”
胡雙全愣了愣神,隨即撲通跪倒在高敏腳下,連連抽自己耳光,哭著道:“小敏,我對不起你,都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