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司硯北手背上因為拔針滲出的點點血跡,她從包里拿出紙,遞給了他。
“擦擦吧。”
司硯北冰冷的目光落在沈沐風身上片刻,又轉而看向眼前的女人。
她的神色平靜,眼底沒有顯而易見的擔憂,反而像是在被迫完成一個任務。
是因為沈沐風?
就這么迫不及待地要和他走?
他看著她遞到面前的紙巾,毫不客氣地一把拍掉。
“和你的沈二公子走吧,可別讓他等久了,這里自會有人處理。”
沈沐風見狀快步走上前來,以一個守護者的姿勢護在簡妤身前。
“小魚,你沒事吧?”
而他的這個動作,在司硯北的眼中像極了挑釁。
他看著被他護在身后的女人,看著她絲毫不排斥他的靠近,看見她在短暫驚愕之后再看向他時露出的平靜和冷漠。
心底像是有什么東西被抽離了一般,他強忍住不適,鷹一般的眸子緊盯著她。
“怎么,看到我沒事了很失望?沒能繼續配合你演‘救命恩人’和‘守護者的’的戲碼讓你很失落?現在戲也演完了,唯一的觀眾也到了,你可以退場了。”
饒是沈沐風還沒有完全搞清楚來龍去脈,但他此刻的話語還是輕而易舉地激怒了他。
“司硯北你在說什么,小魚她從來不是你說的那種人!”
司硯北輕蔑地看了他一眼便收回了目光,似是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直到簡妤從他的身后走上前來。
司硯北以為,他說出這樣的話,她會生氣,會委屈,甚至和他鬧。
可她統統沒有。
她只是一臉平靜地望著他,那雙看向他時永遠炙熱的狐貍眼在此刻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溫度,就連之前那努力克制著不舍和動搖也統統消失。
她平靜得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