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老爺子看著她蒼白如紙的小臉,關切地問道,“怎么樣,好一點了沒有,身上還有沒有哪里難受?”
簡妤不敢瞞他,“就是頭還有點點暈。”
她的話音剛落,陸崇景立馬就從西裝口袋里掏出來一塊巧克力,然后貼心地為她剝開了糖衣。
簡家人此時才真正注意到這個默默無聞的小伙,而簡妤看起來對他也是很信任的,只見她伸手接過他遞過來的巧克力,張嘴吃了下去。
作為常年的低血糖患者,她早已習慣了這種眩暈的感覺,而甜食能夠讓她很快地恢復過來。
簡老看著眼前的年輕人,想到他也為了簡妤的事奔波了一夜,甚至還出動了直升機和無人機,配合著司硯北的人一起,在海城展開了地毯式的搜尋。
作為簡妤的家人,他對他自然是感激的。
“小陸啊,昨晚真是辛苦你了,小魚有你這樣的朋友,是她的幸運啊。”
簡妤此時也一臉感激地看著他,作為死過一次的人,她對活著實在太過渴望。
陸崇景神色淡然,不卑不亢。
“簡爺爺,你太客氣了,這是我應該做的。”
老爺子一臉贊賞地看著他,然而下一秒,他忽然轉頭看向病房門外,話鋒也一轉。
“但是除了小陸,小魚,你最要感謝的還是硯北啊,他是第一個找到你的,也是他第一時間把你送到了醫院,配合著醫生忙前忙后,你當時的情況特別危險,如果沒有硯北,你現在會是什么樣子,我們想都不敢想啊!”
他的話音剛落,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著門口看去,簡妤看向病房門口的男人,他的臉色沉得嚇人,那雙眸子卻緊緊凝在她的身上。
她思緒混亂。
她徹底昏迷前見到的最后一個人,原來是他嗎?
而南風見狀立馬拉著司硯北走了進來,他把他拉到病床邊,然后繪聲繪色地和簡妤說起了當時的情況。
“簡小姐,真是多虧了司總啊,那個倉庫已經荒廢很多年了,而且位置偏僻不說,連一點光亮都沒有,怎么看都不像是有人的樣子啊!當時我們所有人都已經筋疲力盡了,是總裁率先朝那里走了過去,我們見狀也都跟上了,沒想到,你真的在那里!”
簡妤看著病床旁的男人,他身上只穿著單薄的白襯衫,衣服上還有明顯的血跡。
是……她的血嗎?
她忽然想到倉庫里的那一幕,她飛快地把手拿了出來,只見雙手干干凈凈,指甲縫里的血跡早已消失不見,就連身上也不知何時被換上了病號服。
她驚恐起身,目光迅速望向四周,“誰幫我換的病號服,我原來的衣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