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熱鬧的客廳瞬間寂靜下來。
落針可聞。
其他人也不閑聊了,小孩子們覺察不對勁也不鬧著繼續玩游戲了,都紛紛朝聞音看過來,氣氛詭異僵持。
蔣女士臉上的表情跟被冰凍住了似的冷凝,隨即眼里冒出火氣來就要訓聞音大逆不道,胡言亂語,還沒等發作。
不知誰喊了句:“宗斂,你回來了啊?!?/p>
所有人的視線便又朝門口看去。
聞音也跟著掃過去一眼。
玄關處,穿著白襯衣黑西褲的男人站在那里,身姿挺拔,他臂彎搭著外套,氣質溫潤隨和,成為眾人的焦點也不慌不忙,嘴角挽著抹從容淡然的笑。
“不好意思,讓大家久等了?!?/p>
說完,陳宗斂目光輕移,就那么不偏不倚的跟聞音對上了視線。
男人的眼睛生得很漂亮,高眉骨,深窩眼,格外的沉黑深邃,此時此刻帶著輕微的笑意,像漩渦似的,稍不注意就得把人給卷進去。
聞音怔了兩秒,罕見的心跳無端加快,怦怦的。
大概是她亂說話作賊心虛的緣故。
隨即她若無其事的轉開了臉,面不改色的,手卻不由自主地去果盤里摸了幾顆開心果。
剝了幾下,聞音指甲蓋都疼了竟然都沒剝開。
她無聲的嘖了下。
把開心果遞到嘴邊。
咔嚓——
一聲脆響徒然在她腦海里炸開。
緊接著是濃烈的血腥味在她的口腔里蔓延。
聞音鼻尖一酸,憋著那股直擊神經的痛勁兒。
——她磕著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