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夜不休,廢寢忘食的練習,以旁人詫異難以理解的夸張程度進行修煉。
入夜就一定會鎖好門窗,又因為害怕大正年代燒炭取暖會造成一氧化碳中毒,就把窗戶開一條拇指大的小縫,再用釣魚線縫好,保證最大只能開一條小縫。
出門一定會帶一把小刀防身,有誰從自己身后靠近就第一時間繳械掌握主動權。
從不吃外面的食物,哪怕是自己的東西也要再三試毒確認。
被所有人當成怪人遠離,這樣反而正合心意感到輕松。
就這樣生活了一段時間,他逐漸意識到了不足。
不行的。
只要身為人,在這個青霉素只能幾單位幾單位的生產,連病人的尿液都要再提取回收的落后年代。
小小的一個傷口感染了就只能截肢。
截肢了繼續感染就只能等死。
發燒到高燒不退的話會活活燒死。
沒有特效藥的年代所有人都小心翼翼懷抱慶幸地活著。
但是這最后的一點慶幸也被從杯骸刃身邊奪走了。
好害怕。
人原來是如此脆弱,又無助的小小種族。
所以決定了。
dio的梗能經久流傳,必然有其本身的道理在。
‘人’是有極限的。
不如奔赴向強大、即便半邊身子崩解也能再生的鬼一邊。
但是,就好像被推銷員的花言巧語誆騙的消費者。
“你可沒告訴過我鬼是怕陽光的啊!!”
哪怕只是一小束陽關就會暴斃這不就沒意義了嗎!
當時對杯骸刃不屑一顧的鬼王只是露出一個輕蔑的諷刺表情。
“你不也是沒問?非要去水里摘月亮,被席卷而來的洪水淹死后難道要去指責高掛云中的月亮嗎?”
這一句讓他徹底失去了理智。
那夜濃重的血氣好像要將天上陰晴圓缺的月亮染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