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髓大人!宇髓大人!”
一片廢墟瓦礫間,須磨流著淚,手下推搡著耷拉著腦袋的音柱。后者遍身都是血跡,手腕和腿以不自然的角度扭曲著,下巴上是顏色泛玫紅的血,這么久了仍未凝固,順著臉頰流淌。
“你醒醒啊!你死了我怎么辦嗚哇啊啊啊啊啊——”
“須磨!不許哭!”
槙于自己都含著淚,用手捶打著須磨,使勁吸鼻子,將哭意吸回去。
“讓宇髓大人安靜地離開!宇髓大人忙碌一生,讓他,讓他好好的,安安靜靜、無牽無掛地前往極樂凈土。”
“我、我”
須磨捂住嘴,但噴薄的淚水卻無論如何也擋不住,最后隔著手嚎啕大哭。
“我忍不住嗚啊啊啊啊啊啊——”
“沒用!”
槙于噙著淚,兩手‘啪’一聲拍上音柱的腦袋,把掙扎著睜眼的音柱拍的腦漿都在跳,他滿腦子都是嗡鳴,氣若游絲,顫抖著伸手要按槙于。
‘啪’
槙于又重重拍了下,音柱的腦袋夾在中間像只西瓜。
“不許哭!煩死了你!”
音柱伸到一半的手脫力地垂下了。
正好看到這一幕的青向:……
宇髓,這就是你的妻子嗎。
妓夫太郎離開后,胡蝶從青向那里拿到了他那份紫藤花毒,看也不看地吞吃入腹,在青向猶豫而詫異地詢問“都是毒真的不會有問題嗎”時,只是笑了笑,沒有回答。
額外攝取的大量紫藤毒,再加上在日光下用蟲之呼吸穩定己身,半個小時下來,胡蝶體內才勉強維持住平衡,有點力氣走一走,輕輕說說話了,只是臉色蒼白的可怕,比面對妓夫太郎時還要蒼白。
我妻、伊之助失去了意識,灶門有意識,但屬于眼前冒白光,嘴上說著‘我沒問題,快去救善逸他們!’,其實連眼前是青向還是胡蝶都不知道,善逸還說成了‘zanyuzu’。
最后,青向用腰帶一個人托著三個,胡蝶聽著餸鴉指引的方向,幾人才成功和音柱匯合。
胡蝶正保存力氣,青向負責上前揮開哭天搶地的須磨幾人,給醫生留出看診空間。
她看了看音柱的面色,給后者喂了點青向最后的一點紫藤花毒,短暫的十幾分鐘后,音柱緩緩睜開了眼睛。
“宇髓大人——!”
須磨哭著就要撲上去,被槙于強行攔了下來。
“給我站在這,不許動……不許哭,你一哭我也想哭了!宇髓大人,您感覺怎么樣?!”
睜開眼睛的音柱臉色和蝴蝶一樣白,他捂住自己的心臟,一聲不吭,額頭卻撲簌簌冒著冷汗,呼吸紊亂,睜開的眼睛模糊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