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向安撫著因沒幫上忙而消沉的少年,心中油然而生出一股好笑。
你當然找不到鬼的蹤跡。
因為鬼根本在無限城還沒出發。
琳瑯滿目的無限城內,垂落的綢布斑駁陸離,從高高的梁頂垂落,虛虛分離一坐一趴的兩人。
那只正要出發的鬼此刻正跪伏在杯骸刃面前。
“大人,我上次向您提請的……”
“啊,可以啊。”
隨心而坐的男人嘴角揚起抹譏諷的弧度。
“只要你把找到的青色彼岸花率先呈給我,我就提你做上弦之二。
“不過你要注意,我最多只能用血鬼術遮攔鬼舞辻的意志三天而已,三天后事敗,你就自生自滅咯。”
伏跪的鬼露出掩飾不住的,類似大喜過望的模樣。‘上弦·伍’三個字明晃晃刻印在瞳孔中,隨著喜悅扭曲。
“我定會報答您的看重和恩情!向您獻上青色彼岸花!”
“啊,是嗎,加油。”
那只鬼用一路正對杯骸刃的跪坐姿勢挪行,相當墨跡,大抵是用來表述他心中的‘臣服’,鬼舞辻很受用這招,杯骸刃就不怎么吃了。
“慢死了……快點!”
他不耐煩的閉眼。
再一睜眼,眼前鬼果然已經跑的沒影了。
鳶紫屏風后,金扇抵唇的男人故作遺憾的施施然走出。
“啊啊,杯大人,您好壞啊,怎么能這樣欺騙一位一片丹心的赤誠之鬼。”
“怎么算欺騙,他要是能拿來青色彼岸花,我當然會信守承諾讓他當上弦之二,至于你,童磨,你也是,你的贏面比較大,現在連半點青色彼岸花的消息都沒有,不會一直在摸魚吧。”
杯骸刃瞇起了眼。
“怎么會。”
童磨驚奇地睜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