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霧心道,幸好他們沒有在談戀愛。
她才不要隨時隨地被他牽動情緒。
暑假結束,阮霧開學,陳疆冊也去牛津報道。
她以為她和陳疆冊見面的次數會變得少之又少。
未曾想,陳疆冊每周都會飛回來看她。
從倫敦飛到北京,再從北京飛到南城,然后在南城坐高鐵來找她。
以前在學校的時候,阮霧總看到他滿臉倦容的樣子,可是現在回回看到他,他臉上沒有任何疲憊感。
學校馬路對面,他笑的清風朗月般,走近了,就能看見他桃枝斜逸的眼,如春風般喧囂。
上大學這么閑嗎?她問。
嗯,挺閑的。他說。
他來找她,并沒有做什么。
只是和她在外面吃頓飯,然后就送她回家。
阮霧坐在他車的副駕駛座,看著天邊的云由濃烈的火燒云,變成了淺淡的光暈。四季周而復始,晴雨天交錯,清朗和風與燥熱夏風吹拂過她的臉頰。
轉眼過了一年。
高二升高三的暑假,準高三生只有二十天的假期。
阮霧和陳疆冊出去旅游了。
當然不止他倆,還有旁羨,季司音和她的新男友。
季司音約莫一個學期換一任男友,這次的男友,是比她小一屆的學弟。
學弟嘴巴很甜,這也是能討得季司音喜歡的主要原因。
學弟上來就喊阮霧:學姐好。
阮霧朝他揮手:學弟好。
說完,她察覺到駕駛座送來的眼神,幽幽涼涼的。
這次旅游是自駕游,由陳疆冊開車,眾人心照不宣地留出副駕駛的位置。
阮霧自然坐在副駕駛。
她回頭看了眼陳疆冊,訥訥道:那他本來就是學弟。
陳疆冊涼聲一笑:我還沒聽你說過學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