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洛拉送來的這件,即便被改過,也難以掩蓋原本的華麗。既然自己還不清楚長老院要做什么,低調行事總是不會錯。
等到血仆來敲門,喬娜已經換上淺黃色的禮服。這件禮服裁剪簡單,除了蝴蝶結,沒有其它裝飾,再加上裙擺小了一圈,看上去略顯寒酸。
“喬娜小姐,您……請不要忘記戴手套。”來請喬娜的血仆欲言又止,最終只是提醒她記得戴上手套。
喬娜隨著血仆來到宴會廳,大廳已經布置好,舞會還未開始,零星幾個賓客看上去有些冷清。
大廳原本的陳設被撤去,平日奢華的城堡顯得有些空曠,只有幾幅油畫掛在墻上。在壁燈與水晶吊燈的映射下,大廳中央的油畫異常奪目。
油畫上,暗紅色的薔薇混著鮮血,看上去十分妖冶。
不知為何,喬娜覺得這幅油畫讓她有些不適,她小聲嘀咕:“為什么要把這幅畫掛在大廳的中央……”
“這是我母親的畫作,一直被奧洛拉珍藏。這幅畫鮮少展出,除非是非常重要的日子。看樣子,法妮爾的婚禮要提到你我之前了。”蘇伊卡不知何時來到了喬娜的身后。
喬娜回過頭,對上蘇伊卡溫柔的眼神,心中有些復雜。
好像所有的情節都變了。
不等喬娜提出疑問,蘇伊卡便拉過喬娜的手,率先開口,“對不起。”
“什么?”突如其來的道歉讓喬娜有些費解。
“對不起,我沒有處理好與長老院的關系,害你受到牽連。”
“不是你的錯。”喬娜知道,長老院與王室之間的暗流涌動一直存在,這并非蘇伊卡能夠決定的。
“你身上這件禮服……舞會還有一會兒才開始,我帶你去換一件吧。”蘇伊卡看著喬娜身上這件略顯寒酸的禮服,以為她寄人籬下,只能穿這樣的衣服。
畢竟,從前的喬娜總是要穿最華麗,最奪目的禮服。
見蘇伊卡要帶她換禮服,喬娜連連擺手,她可不想被長老院的人注意到。
“沒關系的,今天的主角是法妮爾,我不能喧賓奪主。”
“這么說來,我該好好感謝喬娜小姐了。”法妮爾一身紅色禮服,在人群中十分奪目。
即使賓客越來越多,也沒有人能蓋得過她的光芒。壁燈與水晶燈交相輝映,光影打在法妮爾身上,美得讓人挪不開眼,就連喬娜也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直到一身金色禮服的奧洛拉出現在二樓,才將眾人的目光吸去。
被搶了風頭,法妮爾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笑著說:“要我說,這場晚宴就該繼續上次被打斷的加冕儀式。畢竟,奧洛拉姐姐才是永遠的焦點。”
“加冕儀式需要長老院推算出最合適的日子,倒是你,法妮爾,你的婚事需要早些日子提上日程了。”蘇伊卡的聲音依舊溫柔,這樣和煦的態度,任憑是誰,都不愿對她惡語相向。
法妮爾無奈聳了聳肩,“你這招禍水東引確實高明,我竟然想不出拒絕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