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書揚:“好吧。”
等出來後,溫棉棉松了一口氣。
她轉過頭時才發現走廊有個人直直盯著她,溫棉棉怔楞著:“池遇?還不睡?晚了,快點睡。”
池遇冷冷看著人,他比溫棉棉高一個頭,這刻從高俯瞰,冷聲質問:“為什麼你會進書揚房間?”
“他肌肉痛,我幫他按摩。”溫棉棉搖了搖手中的按摩膏,沒什麼底氣。
“那為什麼你偏偏要去他的房間?而不是出來客廳?你昨晚為什麼沒回來?而隊長和阿橋都沒回來。”
溫棉棉皺起眉:“所以你到底想說什麼?你今天為什麼說話咄咄逼人啊?”
“我想說,”池遇嗤笑一聲,帶著惡意的聲線從寂靜里變得刺耳無比:“溫棉棉,你怎麼還這麼會裝?我就說溫意棉這名字怎這麼熟?今天終於懂了,原來你就是那個欺負宋睬思的十八線糊咖。”
“你沒來之前我們好好的,你來之後隊長和阿橋吵過多少架?書揚知道你是個這麼水性揚花的女人嗎?你是存心要報復我們嗎?”
溫棉棉抿著唇。
紙終究包不住火。
這和紙袍沒有分別,一被撕開就爛掉了,里面的真實也被人看見。
溫棉棉沒有問池遇是怎麼發現的,她只是嚅著嘴解釋道:“我沒有要報復你們的意思。”
“不管你有沒有意思,如果你還要臉,你就該離開我們。”池遇說完,徑自走了。
溫棉棉一晚上都沒睡。
她想起了自己小時候看父母吵架的情況,當時母親就是這麼說的:“我不管你是什麼意思,你做得出這種事你敢當面和兩個女兒說嗎?如果你還要臉你就該離開!”
後來,父親真離開了,母親郁郁寡歡,最後只剩下姐姐獨力照顧自己。
都說長姐如母,姐姐比她大很多,剛成年的花季青春就這麼拉扯著溫棉棉長大,姐夫一家嫌棄溫棉棉這個拖油瓶,直到溫棉棉長大後姐夫才把姐姐娶回家。
溫棉棉可以不要臉,溫棉棉也可以不要節操,但她不能再靦著臉去求姐姐一家收留。
溫棉棉拍了拍通宵發白的臉蛋。
“干活干活干活干活!”
她把所有人都拉起來,一早上的像只小陀螺左轉右飄,還幫管五佃梳了他稀少的頭發。
池遇在廁所門口遇到拿新牙膏給洛杉橋的溫棉棉,溫棉棉被一堵xiong墻堵住,見到是池遇時,笑得燦爛:“池遇早安!”
池遇:“”
池遇:“有病。”
池遇冷冷離開,離開時還故意撞溫棉棉一下,肩膀好痛!差點都站不穩了!
洛杉橋及時抱著人,湊近誘惑般說道:“小棉棉,我也要這樣的早安。”
溫棉棉睨了他一眼,學池遇,踮腳用肩膀大力撞他,哼道:“有病。”
池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