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笛聲,還是那種牧童笛吹出來的調子。
攝影師一直抓著池遇,眼下見人這樣,鏡頭也竟然跟著他的目光在搜尋,來來回回,最後定格在一個少女身上。
這個少女,有點像狂又有點傻,她的腰側擠滿了一堆堆的應援牌,像是人家賣冰糖葫蘆的插葫蘆棒一樣。
此刻,她站在導演旁,蹲下來對著導演那個罵人專用的電子擴音器吹著笛,擴音器上面擺著一本手寫譜。
她吹得可謂相當差勁,只勉強算得上有音調有旋律,但細聽的話,還是能聽到這是剛剛很上頭的那首歌。
攝影師對準的女生十只纖纖手指在一支玉色的牧童笛上輕輕按著,節奏都不是很對,直到聽到池遇放慢地拉起和弦,似乎是在帶她,她才勉強跟得上對方。
溫棉棉蹲下來,滿頭大汗。
這時,另一個男場務幫她搬來了幾個擴音器,笛聲漸漸大,溫棉棉也吹得比剛才還熟練,清澈的笛聲在吹著主旋律,雖然不太好聽,卻因為主旋律被人吹響,池遇這樣拉著和弦補救倒是可以繼續了。
幾人反應過來,大家情緒翻涌,眼角不自覺沾上水光。
和弦中帶著強勢,隱隱有霸占主笛旋律的感覺,對著弱勢的主笛這樣相輔相成剛剛好,不過只靠笛聲和小提琴,對於講求baozha性的歌舞來說還是失色了不少。
第二段副歌唱歌,這是最後的一段奏樂和副歌。
這段池遇拉得特別好,那張萬年寒冰般的臉上突然帶了一抹笑,他對著了溫棉棉的方向,單人lo地拉起了歌,的隊員也把方向轉了半轉,他們一致地對著溫棉棉跳起舞。
這一刻,他們不想表演給那些人看。
他們就想表演給這個在盡力幫他們補救的小女生。
觀眾和主持等人都愕然,幾人不對著鏡頭了?
溫棉棉還在吹著,盡管她看不見自己在向著她跳舞,但幾人還是義無反顧地轉身,只盼著她會轉身看自己一眼,見到自己在唱歌跳舞的模樣。
“媽的,好感動,這是我們sup粉高光一刻。”
“這是和粉絲互寵的節奏啊!”
慢慢,開始有觀眾跟著歌曲的拍子用手掌打節奏,也有觀眾用手抹了抹眼淚,然後加入了打拍子,奏樂就在這奇怪又莫名感動的氣氛繼續。
到了副歌,溫棉棉已是滿頭大汗。
她吹錯了幾處。
一急便手抖,一抖連樂譜都不知道看到哪一個位置。
這時她急得紅著眼,身子顫然抖動,眼前的樂譜倏地被拿起,背後傳出一段音色醇厚又具感染力的色士風音樂。
幾乎是和池遇的小提琴同步般發生了激烈又和諧的演奏!音樂瞬間上升幾個格調。
鏡頭一放,帶著黑色鴨舌帽的男生脫掉了口罩,拿著金管的色士風吹奏起來,全場尖叫起來,導師一個個面露驚訝驚喜!
“金子時!是金子時!”
“嗚嗚!!竟然是他來救場了!”
“都不知道他和我們sup關系這麼好”
金子時隔壁那個男生猶豫了一會便也把口罩脫下來,拿著吉他開始奏起來。
“林洛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