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族可以臣服與國君,王族的成員,還有其他的貴族,臣服于有士族、侍族和平民,這是絕對不可能的。小貴族臣服大貴族,作為家主的貴族率領整個家族成為大貴族之家的附庸。
當然,貴族有選擇效忠誰的權利,如果國君無法讓他們臣服,他們可以不臣服,但是這樣的貴族絕對不可以成為家主,而非家主的貴族臣服于其他人,本國的就算了,如果現任家主死亡,他也可以成為新任家主,如果效忠于他國的人,那么就要脫離家族,就算這個家族沒有了貴族,也不會讓臣服其他國家的家族貴族成為家主。
沒有一個國家可以允許,一個家主效忠的不是本國。
王族安排了貴族的孩子和王族的孩子一起學習,一是為了加深感情,二是為了盡量防止這種情況。
夙夜家這次可以升遷,有一部分原因就是他們誕生的這個貴族,這個一直在邊境的家族終于踏入了王都的中心圈子。
夙夜家是激動的,夙夜家可以更加輝煌,他們在想著,讓他們的貴族繼承人再娶一個天賦者,再生下一個天賦者,如此延綿下去,不過這個想法是不可能實現的。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天賦者多是男性,女性的天賦者非常的稀少,就算是現任的國君的王后,少君的母親也不過是一個士族。
“少主到。”侍者洪亮的聲音唱到。
眾人將頭埋下,等候著少主坐上正位。
本來夙夜家升遷,覲見的應該是國君,可是國君在外征戰,只能由少主代替,接受夙夜家的覲見,為了這次的覲見,少主的游歷都推遲了。因為如果沒有覲見的話,夙夜家不能開始正式進入工作崗位。
門口的侍者跪在地上,為擎蒼打開門。
擎蒼步上陛階,坐在軟墊上,對于這種跪坐,盤膝坐,這樣的生活習慣擎蒼沒有去改進,他不是多事的人,就像隊長評價的,他其實很隨遇而安,而且來自曾經的教導,這種已經失落的文明能夠親身經歷是種難得的體驗,如果是家族的歷史專家,保護都來不及,又怎么會隨意改變。
看著跪在地上大殿中央的人,這就是夙夜家的人,再看看跪在最前面的那個孩子,那頭銀色的頭發還真是漂亮。來到這里十一年,他見過各種顏色的頭發,但是如此漂亮的銀發還是第一次看到,皎潔清冷,如同月光一般。
“起身吧。”沒有讓人等多久,擎蒼讓所有的人抬起頭。
擎蒼也看到了擁有那頭漂亮銀發的小孩,夙夜家下任繼承人的模樣。
七歲的小孩應該是什么樣的,還沒有脫離嬰兒肥的圓嘟嘟臉蛋,大大的眼睛一片純真,還看不出以后的樣子,女孩還好,男孩在生長期之后可是會將小時候的模樣完全變掉。而眼前這個七歲的男孩,如果在成長期之后么有巨大的變化,已經看得出他的以后樣子會是如何的傾絕天下。
銀色的頭發有著流水般順暢的感覺,隨著他的抬頭舉動晃動著,瓷白的膚色并不病態,精細的猶如玩偶,精致的眉眼,挺翹的鼻梁,粉色的櫻唇,這是一個可以用美麗和漂亮形容的七歲小孩,就算在前世那種娛樂泛濫,在熒幕上美麗都讓人審美疲勞的世界,也找不出這孩子這樣的美麗,這種純天然的,不是用化妝技術制造出來的美麗。
真不敢相信,這樣的美麗竟然會長在男孩的身上,但是這是真的,就算這孩子額頭上的代表著天賦者的紋路是朵妖嬈的花型,只從這孩子眉宇之間的煞氣,就不會認為他是女孩。
那額頭的花型,是“曼珠沙華”輕輕的念出聲。彼岸之花,地獄之花,亡者之花,不詳的花,妖嬈的紅在這孩子的額頭上盛開,知道這花的寓意,讓擎蒼從這孩子身上感覺到一種危險。
這孩子殺過人,就算這孩子現在擺著一副乖巧的笑容,從戰場上走過的自己,絕對不會錯認因為sharen而產生的煞氣,冰藍的色眼睛很淡,乍看之下會以為是灰色,此時打量著自己,評估者著自己,眼里沒有膽怯和懦弱,對于sharen這孩子沒有任何的愧疚,自己前世七歲的時候是什么樣的,哎,亂世啊。
在擎蒼打量這孩子的時候,夙夜家的繼承人也看著這位少主。
十一歲的正是向少年發展的年紀,身體開始生長,容貌也開始擺脫稚嫩,黑發的長發用紅繩豎在頭頂,讓他整個人看起來精神無比,發絲散落在背后,幾縷垂曳在耳邊,搖曳在xiong前,黑色的眼睛有著充滿銳氣,卻很好的收斂,起碼七歲的夙夜家繼承人還看不到那份鋒利。
輪廓分明的五官構成了一張英氣勃勃帶著稚氣臉蛋,堅毅的模樣烘托出了威嚴,讓人羨慕的男兒氣概,對于自己的臉蛋,夙夜家的繼承人很有怨念。不過,以后的自己一定會是這樣充滿男子氣概的人。
額頭上的印紋,明明是和自己一樣的花形,比起自己這種妖嬈的花,那種花型是沒有見過的高潔,卻又被紅色渲染出熱烈的張揚,放在那張英氣十足的臉上帶著攝入人心魄的魅力。
這是兩人的第一次見面,此時在大殿內的人不知道,他們兩人也不知道在未來他們會締造出怎樣的輝煌霸業。
此時的兩人,一個憑借自己多了二十多年的見識感慨著對方的美貌和隱藏自己的成熟,還有就是對sharen這種事無所謂的嘆息,明明只是一個孩子。一個就算再成熟也只是七歲大的孩子,嫉妒著對方充滿男子氣概的模樣,帶著這個世界少有的高傲,估量著對方是否值得自己效忠。
這就是第一次的見面,平淡的只是在雙方的心里留下了一個個淺淺的簡單印象,他們不知道,未來的他們會產生怎樣復雜的牽絆,糾結纏繞,理不清,斷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