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晚累得要命,在課堂上云游太空時,椅子底部被人用力踢了兩腳。
有人從後低聲隱忍喊道:“小季。”
“?”季晚回頭,又拿起水瓶噸噸喝著,一張小臉頰像倉鼠般。“小聰哥,怎麼了?”
小聰哥臉色很難看。
季晚眼中的小聰哥是個健朗的男孩子,喜歡踢球和打游戲,看著至少一米八,想不明白他到底怎麼了。
季晚歪歪頭:“嗯?”
小聰哥接著說:“剛剛換課時你男朋友張俊逸過來找你。”
季晚:“小聰哥你不用怕,你又不認識他。”
“不是這樣。”小聰哥臉色又青了幾分,“他帶著兩個人來,我剛巧站在門外,就跟他說你不在,他不信,問我是你的誰。”
小聰哥流著汗,瞧著真不太對勁。
季晚扭頭到身後,擔憂地看了一眼小聰哥,拿出紙巾幫他擦汗,問:“你還好吧?然後呢?”
小聰哥雙目泛紅,隱忍地咬著唇:“我說我是你的後座,他便問我同桌幾年了?我說兩年,他用手拍拍我臉,要我腦袋聰明點,別想著吃天鵝肉,不然他沒說話了,用煙頭灼了我的雞巴一下,我當時就覺得有點痛。”
季晚:
不好的預感。
小聰哥開始痛得屈綣著下半身,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樣:“操,你小聰哥我的雞巴現在越來越痛了小季,咋辦啊?你說我會不會不舉?”
季晚沒想到小聰哥會因為她受到無莽之災。
她深呼吸一口氣,不管怎樣,季晚和他同桌的時候一起廢得快樂,自然是不會不顧小聰哥的。
畢竟男人不能沒了雞巴。
就這樣,在小聰哥虛弱得不行的情況下,季晚扶著小聰哥出去醫療室。
第一節課季晚和簡書惟出去了,第二節課又和小聰哥出去了,簡書惟的臉色黑如墨汁。
他攥緊了筆,哪有半分平時的好學生模樣?眼神高倨又冰冷,似乎誰不識相碰上去的話都會倒大楣。
忍到最後鉛筆都給攥斷,簡書惟拋下一句不舒服,頭也不回踏出班房,大步往醫療室走去。
季晚這邊,她把小聰哥送到醫療室,醫療室里卻沒有人。
小聰哥求援無助,越想越慌,受不住打擊,一口一句操:“操!我是九代單傳!操!我媽好不容易有我一個兒子,該不會到我就沒了吧?啊啊啊!”
季晚示意他先冷靜。
小聰哥:“怎樣冷靜!小季,我下半身靠你了,你快幫我看看啊!哥求你了行唄!作業以後都給你抄!”
季晚抓了抓頭發,頭發亂作一團,也跟著崩潰起來:“我、我不會看呀。”
小聰哥沒想那麼多,他覺得季晚應該要負責任幫他,趕快吩咐道:“管他會不會啊,先幫我看看!有沒有傷到哪含膿出血了?”
季晚臨危受命,只好硬著臉皮上。
這所高中的校褲是橡根繩綁的,小聰哥的褲上有一顆明顯焦黑的圓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