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著月白色錦袍,腰間玉帶流轉,襯得身形愈發挺拔,氣質如清風霽月,不染塵埃。
只是臉色仍有些蒼白,唇色也淡,顯露出傷勢未愈的虛弱。
云姒還是頭一次看他穿白色的衣服,沒想到也能穿出這樣的感覺。
“還疼嗎?”她伸手輕觸他身上的傷。
秦野握住她的手腕:“已無大礙。”
“我還是看一眼吧。”
云姒不放心。
他抱著她走了那么遠,剛剛還洗了澡,她擔心傷口碰水會再次發炎。
秦野唇角揚起一抹弧度,她的擔憂與緊張,讓他心中有些暗爽。
“真的無礙,景王帶來的軍醫看過,說再養個幾天就能痊愈。”
這么重的傷,軍醫看完都產生了自我懷疑。
怎么會好的如此之快?
若他知道,是因為秦野服用了天山雪蓮,那他就不會再有任何疑慮了。
天山雪蓮啊,有起死回生之效,再重的外傷與內容,只需服用一角,都能很快痊愈。
只不過這東西生長在極其嚴寒的北域,且非常稀少,十年八年都不一定能長出一朵。
云姒聽說軍醫給他看過了,便不再堅持。
夫妻倆回房間吃飯。
窗外,夕陽的余暉灑在青石板路上,遠處傳來商販收攤的吆喝聲。
這樣平凡的人間煙火,此刻卻讓人覺得格外珍貴。
兩日后。
當豪華馬車緩緩駛出小鎮時,云姒掀開車簾,看到景王的軍隊浩浩蕩蕩地跟在后面。
數萬鐵甲在陽光下泛著寒光,馬蹄聲震得地面微微顫動。
旌旗獵獵作響,氣勢恢宏。
景王策馬行在馬車旁側,銀甲映日,英姿勃發。
他微微傾身,隔著車窗對云姒笑道:“四皇嫂放心,這一路您和四皇兄可安心休養,不必擔憂其他的事。”
云姒剛要答話,忽覺腰間一緊,被秦野攬入懷中。
只見他神色淡淡地瞥了景王一眼:“專心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