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
曲先生看了秦野一眼,聲音有幾分凝重:“看來,陛下是有什么話想單獨跟殿下說。”
“不一定。”
秦野指尖輕敲桌面,神色晦暗:“陛下的心思不好猜,等進宮之后就知道了。”
“真的不用我陪你去?”
“你看看自己的臉色,比我這個傷者還差,再讓你陪我進宮,我怕你會死在半路。”
“呸呸。”
曲先生氣哼哼的走了。
……
時間一晃來到下午,秦野帶著一身未散盡的藥味入宮面圣。
御書房內。
龍椅上,年約五十的嘉慶帝坐的不算端正,姿態輕松,甚至有幾分懶散。
不惑之年,鬢角雖有銀絲,卻更顯威嚴。
他穿著黑色常服,里衣是紅白疊加,沒有鎖邊,十分輕盈垂墜,讓他整個人看上去極為深沉難測。
面容依稀可見年輕時的俊美,一雙鳳眼狹長深邃。
看人時總像帶著審視,明明沒什么表情,卻讓人莫名心慌。
“傷得如何?”
嘉慶帝的聲音不高不低,聽不出喜怒。
秦野半跪在地上,故意咳嗽了兩聲,聲音帶著虛弱:“勞父皇掛心,已無大礙,只是還需靜養。”
“刺客的事,可有眉目?”
“回父皇,沒有。”
“可有懷疑的人?”
自然是有的。
但沒拿到確切的證據之前,秦野不會透露半個字。
他微微垂眸:“兒臣不敢妄言。”
嘉慶帝盯著他看了片刻,忽然笑了笑:“如此,你心里應該是有數的,等你呈上證據的那天,朕會替你做主。”
“多謝父皇。”
秦野也不多說,神色淡淡。
謝恩之后,嘉慶帝讓他起身,又莫名其妙的說了句:“去給皇后請個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