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瑞婭低著頭,兩側頭發掉下來,擋住她的神情。
“我能拜托你幫我一個忙嗎?”宋凝月豎起一根手指頭,繃直的指尖微顫,帶著渴求。
瑞婭沒說話。
宋凝月自顧自說:“我想和你媽媽聊天,你能幫我說幾句話嗎?”
雖然很冒昧,但季恙的槍口像一把刀懸在她脖子上,她也沒辦法。
瑞婭還是沒說話,身側的手死死揪著衣服。
她聽說曼爺愛殺人,那曼爺的夫人肯定也很嚇人。
怕說多錯多,沉默總是沒錯的。
宋凝月持續輸出了一通話。
但瑞婭始終宛如石雕,一動不動,一言不發。
她講得口干舌燥,口腔疲憊,肩膀耷拉下來了。
“算了,不勉強你了,你走吧。”
瑞婭拒絕的意思太明顯,她沒有強人所難的愛好。
瑞婭得到赦令,跟一支箭一樣沖了出去,投入安米拉的懷抱。
宋凝月目光跟著她的背影跑了一會兒。
安米拉碰上她視線,瞇了瞇眼睛,透出的光好似一把犀利的冰錐,想要將宋凝月刺穿。
宋凝月心臟緊了緊,眼眶泛起酸意。
有媽媽撐腰,真好。
不像她,惹了大麻煩,為了解決麻煩綁上一個定時炸彈。
這個定時炸彈不幫她,還給她壓力,時時刻刻威脅她。
她也想回家,想媽媽了。
不想待在定時炸彈身邊。
宋凝月吸了吸鼻子,拖著沉重的步子在甲板上游蕩。
余光瞥見季恙吃得津津有味。
她下意識蠕動了一下舌頭,咽了口水,嘴巴好苦。
“瑞索,爸爸要開會,在房間等你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