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穆連拿上工具,對季恙招手,“阿恙你來,控一下她的腿,我怕她應激。”
季恙朝巴特抬了抬下巴。
巴特嘴角向下撇,“老大,這……我不合適,你親自來吧。”
“多大點事,碰個腿又不讓你們親嘴。”席穆連繞到另一邊,抓來季恙的手來,摁住宋凝月的膝蓋。
宋凝月攥著被子,眉頭緊鎖。
席穆連在床上墊了一塊布,果斷上刀,劃開一小條,一點點擠出膿液。
宋凝月緊緊咬著下嘴唇,眼皮顫動。
想縮回腿,又被摁得動彈不得。
忽地一下,不知席穆連做了什么,她縮不回腿,手不聽使喚地往前伸去。
半路被另一只手抓住。
“別動。”
季恙握著她的手腕,神色平靜,盯著她的傷口。
宋凝月眼角掛淚,雙手使勁抓住他手臂,“好痛……”
好想回家。
季恙不知不覺被宋凝月拉近。
他的身體重心全在床上了,靠著膝蓋支撐才沒倒下去。
而當事人絲毫不知情,她頭埋得很低,頭頂的發絲擦過他胸膛。
癢死了。
他準備往后退,躲開她的靠近。
突然間,手背一陣濕潤的溫熱。
她又哭了。
回想到車內的畫面,她縮在角落里,一聲不吭地哭泣。
頓時心底蔓延起了一團濃霧,壓迫著他的神經,讓他四肢都變重了。
她哭了。
是他弄哭的。
季恙沒再后退,任由宋凝月將他當成泄壓的工具。
“好了。”席穆連直起身,余光瞥見那兩人的姿勢,“我去樓下拿點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