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和賢欣然答應,卻在回來的那一天,告訴他:“阿恙出事了。”
季和豫沒見到季恙,他冷靜下來思考情況,發現季和賢可能在騙他!
他找了季恙四年。
這四年里,他查到另一件事。
原來當年的車禍是他這位好弟弟一手謀劃的!
他那么相信季和賢,卻被背叛了。
可能是嫉妒他事業飛升,想奪走季家的一切,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可能。
之后,季和豫一邊面對季和賢虛假的面容,一邊尋找季恙。
他找到了,托人送回來。
季恙來過一趟古堡,但他們沒見上一面,季恙自己走了。
這一走,他像是人間蒸發。
終于又是四年,他在一個戰后貧民窟找到他了。
這次,他親自去接他。
季和豫透著濃郁的憂傷,對宋凝月說:“我接他的時候才發現,他特別討厭我。”
“datura是他16歲創辦的,季家是他23歲回的,回來的時候他已經很強大了。”
“回來他就為了一件事,拿戒指,開蕾雅給的盒子。我不給,我怕給了,他再也不會回來了。”
季和豫一瞬間蒼老了十歲。
“我對季恙越好,季和賢會在暗地里給季恙使絆子,我沒盡到父親的責任,我只是想盡我所能,保護季恙。”
宋凝月:“可您這樣,反而更加傷害他了,他有能力擺平一切困難,他只是需要一點家人的愛。”
季和豫低垂的頭顱剎那間抬起了。
是啊,他一直陷入自己給的錯覺,他想的,并非是季恙想要的。
很快,他又搖頭,“不瞞你,我也快死了,季和賢每天給我喝的藥看似是治腿,實際是慢性毒藥,等我發現已經遲了。”
“我現在不喝這個藥,腿疼加劇,喝了藥,是一步步走進死亡。”
“與其讓季恙為我的死難過,讓他恨我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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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凝月離開書房,心情無比沉重。
她沒坐電梯,而是選擇走樓梯,給自己足夠的時間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