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進車內,暖氣迎面撲來,身上的每個毛孔都被打開了。
宋凝月想起暗獄黨的事,嘴唇動了動,想要說些什么,終究還是沒發出聲音。
季恙啟動車輛,捕捉到她的意圖,“要說什么?”
宋凝月看向窗外,將圍巾下的流蘇布條纏上手指,繞了一圈又一圈。
“沒什么?!弊罱K化為三個字。
她怕聽見正確答案,比上學查成績緊張一百倍!
也不是必須清晰了解他的心思。
她明白自己的心,或許這段時間和季恙熟悉了,她的某些行為失去邊界感,引起他誤會了吧。
以后她會好好保持距離的。
月亮灣。
宋凝月把外衣換成睡衣,端上空杯子去一樓倒水喝。
途經大門,她遠遠看見一個背影。
男人的迷彩服被暮色浸泡,黑色帶子束在腰上,寬肩窄腰,肩膀厚實,仿佛天塌下來都能輕而易舉扛住。
他一側肩膀靠在門框上,手在身前擺弄著什么。
幾片雪花落在他手腕,被他無情地掃去,重回空中。
季恙將宋凝月送到大門立刻就離開了,所以宋凝月沒將人往季恙身上想。
她也知道,月亮灣常有不認識的人拜訪。
是來找季恙的嗎?
宋凝月悄無聲息地靠近,走到開關前,準備開燈。
門邊的男人突然轉身。
正好,暖黃的燈亮起,照亮了男人的臉。
宋凝月觸及到他漆黑的瞳孔,緊繃著的眸色瞬間放平了。
是季恙啊。
他怎么回來了,還換了一套衣服。
她還以為別墅來客人了。
季恙朝里走了三步,作戰靴后跟“咚”了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