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晃出來了幾滴。
他將杯子擱在島臺,呼出來的氣很熱,聲音微弱,“頭暈。”
宋凝月人站得筆直,手懸在空中,雙腳僵在地面,耳廓酥麻泛起一陣戰栗。
肩膀上的重量不容忽視。
季恙逐漸放松下來,靠著的力道也變重了。
宋凝月大腦空白了幾秒,架住他雙手,艱難地將他拖到沙發上。
發燒了得看醫生。
她記得她上次發燒,是喊了席穆連。
宋凝月推了推季恙,“席穆連的手機號是多少?”
季恙半合著眼皮,一只腳放在沙發上,另一只腳彎曲踩在地面,衣領松了兩個扣子,為破碎的他添上了幾分性感。
他沒回答,看起來睡著了。
宋凝月蹲在旁邊,“我拿你的手機了。”
季恙:“……”
“我真的拿了。”
宋凝月伸出兩根手指頭,捏住掉出一半的手機。
手機一劃就開了,沒有密碼。
她找到席穆連的號碼,撥打。
席穆連:“大晚上,又咋了?”
宋凝月瞬間挺直后背,“你好,我是馬喬喬,季恙發燒了,麻煩你來給他看看吧。”
席穆連無聲了幾秒。
她拿下手機,看了眼通話界面,席穆連剛好說話。
“他每年冬天都得發個燒給我玩玩,讓他凍自己,這幾天降溫,估計早就難受了,挨到今天爆發了。”
他像是個老媽子嘮嘮叨叨:“別慌啊,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我都給他準備著呢。”
宋凝月根據席穆連的描述,從醫療室找出對應的藥。
她卯足了勁兒拉起季恙的手臂,讓他坐起來吃藥。
藥喂給他,水喂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