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下衣服,他往后抓了一把頭發(fā)。
宋凝月觸及到他麥色皮膚的瞬間,將頭高高抬起。
臉紅透了,頭頂仿佛都在冒著熱氣。
“你耍什么流氓!”她仰著下巴,看天花板上復(fù)雜排列的燈條。
同時,沒了季恙的束縛,她一步步往后挪,還不忘罵道:“你這……都算性騷擾了,要不是你……”
長得帥身材好,不然換作別人,她絕對會報警的!
季恙看著她閃躲的眼神,此時也沒有心思逗她,“不敢看?回去睡覺。”
“走就走!”宋凝月絲滑繞了一圈,“噠噠噠”地跑了出去。
季恙呼出一口氣,肩膀松下來,彎腰撿起迷彩外套。
剛把外套抖開,女孩去而復(fù)返,還喊了他的名字。
季恙的身影肉眼可見僵硬了,肌肉都繃了起來。
宋凝月踏出醫(yī)療室后,沒了某人的壓迫,她的腦子瞬間清醒了,立刻察覺到不對勁。
按照季恙的臭德行,絕對會玩她的,但他居然趕她!
絕對有貓膩!
所以她回來了。
季恙的后背一整個暴露在她眼前。
他俯身的動作,讓背闊肌向兩側(cè)延展,豎脊肌群流暢起伏。
每一塊肌肉都像是被精心鍛造過,具有絕對的肌理美感。
她沒心情欣賞肌肉,視線飛快掃了一遍,確實沒有別的傷口,但有許多大小不一的舊疤。
尤其是左側(cè)腰部,有一塊圓形的疤,疤痕凹凸起伏,紋理如螺旋紋般錯綜復(fù)雜。
光是看這個疤,足以想象遭受過多么殘忍的傷害。
宋凝月直言道:“你不想讓我看見你的疤嗎?”
季恙套上外套,頭始終低垂著,“很丑吧。”
他始終記得受傷那次,聽見護(hù)士和醫(yī)生的背后討論。
男醫(yī)生說:“這疤太丑了,放在這腰上真受罪。”
女護(hù)士說:“是啊是啊,這傷口就算痊愈,留的疤會丑到?jīng)]眼看,丑到辣眼睛。”
男醫(yī)生說:“可惜了。同為男人,我為他感到惋惜。”
女護(hù)士:“唉,剛想夸贊他身材好,你說以后他老婆見到他這傷口,不得被嚇?biāo)馈!?/p>
……
他原本沒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