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恙收到了席穆連的信號,匆匆與安妮塔結束對話,找了一處沒人的角落。
他靠在墻角,晃著手中的酒杯,昏暗的光將他包圍,臉色沉重。
他想起馬喬喬剛才對他外貌的夸獎。
夸了那么多,唯獨沒夸一句順眼。
而且……
他指尖用力解開袖扣,拽起袖子,觀察著自己的膚色,一陣沉默。
抓起來的袖口剛好是左手,那一串曼陀羅紋身露了出來。
既不白,也不干凈。
耳麥傳來席穆連的聲音:“那性格呢?”
宋凝月:“有耐心,會照顧人,情緒穩定,脾氣好,有禮貌。”
希西搖著頭,“聽說曼爺為人殘暴,姐姐你確定說的人是曼爺嗎?”
季恙人不在,希西想到什么,全部放心大膽脫口而出了。
殊不知獨自一人的季恙,心臟好似被扎了一刀。
他耐心一般,但勝在情緒穩定吧?
中槍了他能一聲不吭,炸彈在面前爆炸,他能面色不改,生死關頭,他可以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席穆連又問:“那你對興趣愛好卡的嚴不嚴?對他有沒有什么要求?”
“各有各的喜好也行呀,能找到共同話題就行。”
至于要求……
宋凝月莫名想到在季恙身邊時,那時常猝不及防沖入鼻腔的二手煙。
她語氣都重了幾分,“我對他要求不多,絕對不能抽煙,不能沾染黃賭毒!”
希西張大了嘴巴,“姐姐,我是瞎了嗎?剛才我還看見我爸和曼爺一了根煙。”
季恙:“……”
他埋下臉,打了個電話給伯納德,“把你女兒領走。”
不等伯納德回話,他下意識想掛斷,猛地想起宋凝月的話。
要有禮貌。
他愣是等到伯納德的話:“我女兒怎么了?”
季恙語氣煩躁:“你給她買個積木拆去。”
伯納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