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閉起,許多不真實的畫面在腦海閃過。
兩個沉重的呼吸聲后,季恙將被子丟到宋凝月身上,扒下那只腿。
翻身起床,拖鞋都沒穿,快步沖入了浴室。
浴室門關了,一段時間后又打開了。
季恙裹著一身涼氣躺在邊緣,一手壓在腦后,盯著天花板的眸色浮現著壓不下去的異色。
沒躺兩秒,身邊的人又踹翻了被子,被子落到他身上。
季恙抓著一截被子,拳頭微顫,指關節凸出。
沒等他將被子給人蓋回去,她許是又覺得冷了,手腳并用摸尋著被子,摸到了他身上。
然后,她碰到了一些不該碰的。
本來勉強壓下去的感覺再次呼之欲出,在他的體內隱隱作祟,橫沖直撞。
季恙張開唇瓣,呼出了長長一口熱氣。
睡相乖巧?
這是他對她睡覺最大的誤解。
他沒看宋凝月一眼,翻身起來的同時,反手將被子扔到宋凝月身上,再度進入浴室。
……
這一晚,宋凝月睡得不好。
一會兒冷,一會兒熱,根本睡不深。
而且隱約之中,她總是能聽見門開開關關,以及嘩啦啦的水聲,斷斷續續在她耳邊響了一晚上。
宋凝月抱著被子,盤腿坐在床上,脊背彎曲,身體醒了,腦子還沒蘇醒。
揉了揉眼睛,她看向床側。
不知不覺她睡到了中間,左邊沒有季恙,右邊沒有季恙。
她趴到床沿觀察地上,也沒有。
宋凝月看了眼手機,沒有他的報備消息。
穿上拖鞋走出臥室,早起的嗓音軟綿綿的:“季恙……人呢……”
找了一圈沒找到,她揣著疑惑進入浴室。
浴室是干濕分離的,淋浴處的地面積了幾灘水。
宋凝月含著牙刷,用皮筋扎起凌亂的長發,在漱口的水聲中,外面的門開了又關。
季恙提著一袋子早餐回來了,他看了眼水聲的方向,將早餐在桌面一一擺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