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了多少錢?”宋凝月緊張的等待答案。
“支票,他填的我沒看?!奔卷问痔崞饍蓚€袋子,牽著思想停滯的宋凝月向前走。
宋凝月足足用了一個紅燈的七十秒才緩過來,有一種錢如水般從手里流走,卻抓不住的無力感,“你虧死了,季恙?!?/p>
以老板那德行,肯定不是個小數目。
她覺得季恙肯定是瘋了,人傻錢多啊!
有錢不是這樣消費的!
“他吼人罵人了,你還給他送錢,你是不是傻了呀?”宋凝月凝視著季恙。
季恙不以為然,側頭看向她,只專注于她的心情,“我以為這樣的安慰你會喜歡。”
宋凝月徹底靜默了,心頭泛起的漣漪久久無法平緩。
捫心自問,她喜歡。
就是被狠狠地嚇到了。
“謝謝你,我很喜歡?!?/p>
宋凝月翹了翹嘴角,可想到那一大筆錢,嘴角瞬間拉直了,“支票不能收回來嗎?給一個壞人太不值了!”
季恙將她的表情盡收眼底,從興奮感激瞬間變成了可惜惋惜,甚至有點憤恨。
她不想給,他聽她的,“行,能收,收回來交給你?!?/p>
—
宋凝月將剩下的面包全部分給了沿路的流浪漢。
然后和季恙去玩了好幾個景點。
回到酒店時,季恙大變樣了。
來匯報行程的莊焱眼珠子差點掉出來,“哥,你這是經歷了什么?”
季恙立在客廳墻邊,左手拿著手機發消息,右手調試著墻壁上中央空調的溫度。
他今天穿的是深棕色皮夾克,搭配黑色褲子,這是正常的。
不正常的是胸口戴了一條亮黃色的月亮項鏈,和十字架上下交疊,與他全身的風格截然不符。
抬著拿手機的那只手掉下了一截袖口,露出血管微凸的手腕,手腕上戴了一條淺黃色橡皮圈,一條紫色手鏈,還有一條棕色串珠,戴得滿滿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