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煙一邊逗弄著阿昭,一邊篤定地說道:“他糊涂,但還沒糊涂到那個份兒上。畢竟,他還想活命。再說了,就算是造反,懷王又能許他什么?”
“希望老爺做個明白人,該交代的都交代吧。”
一直到很晚,內殿的大門才敞開。
胡德剛耷拉著腦袋,但眼底卻又閃現出光芒,他從殿內大步走出來,腰背都挺直了幾分。
遠遠地見到邢煙,他沖他抱拳點了點頭,然后大步離開。
邢煙抱著阿昭朝內殿走去,穆玄澈一個人坐在窗邊,面色沉凝。
“阿昭想父皇了。”
邢煙說著,將孩子遞給穆玄澈。
他抱在懷里,深情地看著懷中的孩子。
而后附身,在阿昭的額前親了一口。
“你爹都跟你說了?”
穆玄澈壓低了聲音問道。
“沒有,前朝的事兒還是交給皇上處理的好,臣妾一個后宮婦人,不想操那個心。臣妾現在只想阿昭平安健康的長大。”
“過來——”
穆玄澈沖邢煙說道。
她朝他走近,穆玄澈伸手將她拉入懷里。
“煙兒,朕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你和阿昭。”
“臣妾相信。”
邢煙伸手摟抱住穆玄澈。
時間好似在這一刻徹底地安靜了下來。
這一晚,穆玄澈沒有離開。
春和殿洋溢著幸福的氣息,第二天一早,穆玄澈去上早朝了。
小鄧子立刻進來跟邢煙匯報:“娘娘,胡侍郎都招了。”
雖然沒人靠近那間房,可是小鄧子自然是有辦法知道屋子里發生了什么。
邢煙點點頭,“他不算糊涂。”
“皇上似乎并不意外,他沒有懲戒胡侍郎,讓他將功補過,當間諜。”
邢煙嘴角牽扯出一抹笑來。
這個活兒對于胡德剛來說,倒不是一個難差。
她突然想到什么,問道:“青嵐居那位如今什么情況?”
小鄧子笑道:“娘娘不問,奴才差一點忘了跟您說了,云嬪剛跟馮嬪干了一架,輸得超級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