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朝,懷王意外出現在朝堂上。
穆玄澈意外,但又不意外。
“懷王怎么回來了?”
王爺無召不得回京,他卻悄默默地直接進了宮。
懷王道:“臣聞母后病重,皇上卻故意隱瞞消息,臣思母心切,所以連夜趕回。”
穆玄澈端坐首位:“懷王嚴重了,太后只是染了風寒,過幾日便好。”
懷王針鋒相對,“是不是染了風寒,難道臣會不知?民間已經有傳聞,皇上是聽信了傳聞所以想要弒母吧?”
他是故意想要激怒穆玄澈。
寧遠侯暗地里沖那些人使眼色,一時間,朝堂上議論聲起。
“皇上切莫聽有心人挑撥,太后對皇上情深義重……”
“北慶重孝道,太后勞苦功高,皇上切不可……”
穆玄澈就坐在那里,看著所有人表演。
這是在為造反造勢,他心里清楚。
于是,他故意掃向寧遠侯,“寧遠侯,你是開國元勛,你來說說,朕對太后難道不好嗎?”
寧遠侯站隊懷王,他往前走了一步,“皇上,您對太后好不好,臣不得而知。不過懷王乃太后親生,故他的一片拳拳孝心天地可鑒。”
這話說得委婉,但卻起著畫龍點睛的作用。
穆玄澈不是親生。
“皇上,今日,你要么允許臣帶太后去封地,要么——”
后面的話他沒有說出口,卻用一雙殺氣騰騰的眼睛看向穆玄澈。
四目相對,穆玄澈沒有一絲一毫的躲閃。
“要么怎樣?”
懷王嘴角牽扯出一抹笑意來,“要么誰也不準走。”
他的話音落下,城門外響起一聲炮響。
接著就有錦衣衛的人跑進來匯報:“皇上,不好了,宮門外來了好多兵。”
殿內,大臣們一時嗡鳴。
“快,派人去看看怎么回事?”
穆玄澈故作驚慌,立刻吩咐人去查看。
懷王氣定神閑地看著穆玄澈,“天意啊,皇上暴戾無道,這是有人要替天行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