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德剛不住地擺著手,替自己辯解。
他頻頻回頭朝穆玄澈望去,但是天子此時根本就沒有看他一眼。
蔡鴻英鐵面無私,冷喝道:“有沒有,到了慎刑司自會給你辯解的機會,帶走!”
“皇上,您要替微臣證明啊,微臣不是叛徒,微臣是間諜……”
胡德剛迅速被帶了下去。
朝堂上,此時只剩下穆玄澈和懷王對視著。
成者為王敗者為寇,懷王嘴角牽扯出一抹冷笑。
“本王籌謀多年,可沒想到竟然被一顆老鼠屎給攪了。”
那顆老鼠屎自然指的是胡德剛。
穆玄澈一步一步地從高位往下走,一雙眸子冷冽地盯著懷王,“得民心者得天下,你以為就憑你,也配坐上這個皇位?”
懷王怒不可竭,“你以為是你怎么坐上這個皇位的?是本王讓給你的。”
他憤憤不平。
“本王五歲被立為儲君,本就該是北慶的天子。若不是那場意外,你以為你能回得了國?”
那場意外,成了他心底最大的遺憾。
穆玄澈瞇縫著眼看向懷王,冷聲道:“皇兄真的以為那只是一場意外?”
話中有話,卻戳中了懷王心底最痛的地方。
他微微一愣,怒目瞪向穆玄澈,“是你?”
“沒錯。”
穆玄澈沒有不承認。
甚至,他的語氣里帶著一絲幸災樂禍。
他在離懷王三米的距離停下來,“朕從未想過要做天子,但你有今日,全是你咎由自取。”
“朕的母妃得先帝寵愛,但她從未想過為自己的兒子籌謀,只希望朕這一生平安康健。可你們母子容不下朕與母妃。”
“太后利用周家造勢,讓朕不足六歲就遠赴他國做質子,朕那時候年幼,什么都不知道。更無力保護母妃。是太后害死了朕的母妃!”
“你們母子本就該死!”
懷王惡狠狠地說道。
“你一出生,就搶走了父皇對我獨一無二的寵愛。甚至有一次我親耳聽到,父皇說想要重立太子。”
“不除掉你們母子,難道要本王眼睜睜地看著你們搶走原本屬于我的東西嗎?本王只是守住自己的東西,哪里錯了?”
懷王咆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