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如若真是公開審理此案,那編編是宣告此后京中官官相護的場面,將要被摒除,這可是傷了不少人的利益。
如此一來,朝廷上將會得罪大半官員,他不信寧王不知道這個道理!
只是,他沒想到寧王竟真的不言不語,低頭默默喝茶。
“看王爺沒用,府尹大人,若你不愿意做這件事,我大可連你一起告到皇上面前去。”
江芍說道。
她有這個底氣,自然也有這個能力。
之前因為她戰敗一事,她面對如此京中亂象,也只當做看不到,沒了當年容不下半分不公的心氣。
可如今,沈清安告訴了她,她是第一女將,就該擔起將軍職責,那就再不能面對此般事件,坐視不理。
府尹聞言,徹底沒了,希望有些頹然道:“還請王爺,小江將軍放心,既然是犬子做錯了事情,那本官一定會秉公處置。”
江芍點頭,“如此最好,我便等著大人的消息。”
言罷,她看了看沈清安,帶著他一起離開京兆府。
回府的路上,沈清安問她:“自你回京以來一直默默無聞,多少想要彈劾你的人,卻沒找到下手的機會。”
“此事一過,那可更是招惹了那些心懷不軌之徒,想好自己之后會面對什么了嗎?”
江芍聞言,忽然笑了。
“王爺,我也不是全指著你來護我,而是今日我得知了另一樁消息。”她眼含笑意,繼續道:“鎮遠將軍,不日便要班師回朝。”
沈清安挑眉,立刻會意。
“是我小看了你,以為你是個莽夫。”他說道。
“不過,你又如何能斷定,鎮遠將軍一定會幫你呢?”他對此還是不免擔心。
江芍攏了攏身上的斗篷,垂眼看著地,“沒有什么特別的原因,只因我與他,都是武將罷了。”
沈清安微怔,沒有立刻回答,只是靜靜的看著她。
“譬如京兆府府尹那樣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朝堂上有很多,而我如今所觸及的利益,正是那些偽君子的,鎮遠將軍回朝的消息,他們肯定也都收到了。”
江芍攥緊斗篷,“加上我今日所為,又要猜忌我們武將,是否是要顛覆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