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昭昭很是看不上京城中有些貴女的做派,仿佛是坐在馬車里時受了多大的罪一般,在宴席的空隙對著宋瑤吐槽道。
宋瑤是奴婢出身,身子骨結實,就連三小姐都沒有抱怨,對于司昭昭的話很是認同,但也止住了司昭昭繼續吐槽的話頭,畢竟這隔墻有耳,此次來的人這么多,要是被誰不小心聽去了可就不好了。
正在耳語時,因著來的京中女眷甚多,湖州官員的家眷也來了好些,這時有位夫人認出來宋瑤。
“賈夫人?你怎在此處?”
那位夫人驚呼出聲,宋瑤做的位置是京中來的女眷所坐,而且司昭昭臨時得了女官一職,身上穿著的是女官服飾,也怪不得那位夫人要驚訝了。
這一聲,吸引了旁邊一些人的目光,其中也包括府尹夫人。
“真真是賈夫人,前段時間只聽聞賈夫人去京城了,沒有想到今日竟是隨公主的鑾駕而來!”
說著湖州府尹夫人,上前親熱的挽起宋瑤的手,不明所以的人還以為他倆的關系多好呢。
“我說這位夫人,說話就說話,拉拉扯扯地干什么。”
一旁的司昭昭本就有些醉意,此時說話有些不過腦子,看到有人挽過宋瑤的手,上前把宋瑤的手抽了回來。
看到司昭昭一身女官服制,府尹夫人一時拿不定對方的身份,只能是訕笑著開口。
“只是和賈夫人許久未見了,甚是想念,所以才親熱了些。”
宋瑤自是知道司昭昭懟人的德性,便先開口道。
“我也甚是想念夫人,今日人有些多了,我們還要跟隨公主在湖州盤桓一些日子,到時候定要約夫人敘舊。”
此話宋瑤說得滴水不漏,畢竟她和司昭昭打算在湖州開樊樓的分店,要是得罪了府尹家,這對她們來說一點好處都沒有。
縱使可以借著公主的勢,可是到時這里山高皇帝遠,遠水難解近渴。
“賈夫人說的是,我還要去u招呼其它貴人,到時候一定來叨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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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公主?”
那日宋瑤隨行公主的事,不日便被府尹知道了,府尹想到原來還想覬覦宋瑤,給她下藥,就覺得自己后背冒冷汗,就怕宋瑤去找公主告一狀,到時候頭上的烏紗帽烏紗帽就保不住了。
得知消息以后,府尹立刻派人去賈府把賈良翰找來,告訴他蚌珠的生意繼續給他們賈家做,只希望宋瑤看在這樣的份上不要在公主面前亂說話,畢竟朝暉公主的圣寵,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賈良翰聽到這個消息先是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府尹看著他的樣子,難不成賈良翰真是不知情?
本來賈良翰因著鋪子重新開張,進賬也還不錯,這幾天頗有些沉醉在溫柔鄉的架勢,想著宋瑤去京城不要回來才好呢!
現下不止是回來了,還跟著公主一起來了,想起前久他要貶妻為妾,還對她處處刁難。他現下的心情可不比府尹好多少,不過他才給了宋瑤這么多銀錢,兩人還有孩子,想必還是會幫賈家的吧?
“多謝府尹大人告知,蚌珠一事小人還要全仰仗大人,不知大人可否安排小人見一見內子。”
賈良翰震驚之余,對著府尹還是極盡小心的開口,他現下還沒有見到宋瑤,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如若真的是宋瑤搭上了公主,那以后他們賈家豈不是要更上一層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