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多做考慮,只能盡可能搜集一些有用的線索。
玉那諾努力鎮(zhèn)定下來,站在羅平海的四樓臥室里,這里房間亂得像被野豬拱過。她快速掃視,翻開床頭柜、掀起床墊,卻只找到些廢紙和煙頭。時間緊迫,樓下原本嘈雜喧鬧的聲音已經(jīng)漸漸平息,她反倒越發(fā)不安,心跳如鼓,額頭滲出冷汗。
“媽的,這頭豬藏東西夠深!”玉那諾低罵,目光落在衣柜最高處的抽屜。拉來一旁的座椅踩著上去,卻只在里面找到一枚u盤,別的啥也沒有。
正想再翻查別的角落,玉那諾卻聽見樓梯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夾雜羅平海粗啞的喘息:“不是說了會保著我不進局子嗎?今天白溫帶著那女人留的種來是什么意思?”
“大哥,您安排一下這周之內(nèi)就把我送回廣州去”
斷斷續(xù)續(xù)的講話聲越發(fā)清晰,玉那諾心一緊,羅平海怎么這會兒就來!她慌忙打開手機,幾分鐘前白溫給她發(fā)消息,提醒她羅平海接了個電話,上樓去了。
門外,羅平海的聲音更近,像是對著電話吼:“我翻了她辦公室,啥也沒留!”一個低沉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似乎還經(jīng)過了處理,只聽得出那人語氣冰冷:“羅平海,辦砸了你知道后果。”
玉那諾耳朵貼在門上,只聽清“果敢”、“z國南方”幾個詞,心頭一震,她和白溫猜的沒錯,羅平海背后果然有人!
就在下一秒,玉那諾在羅平海掏出鑰匙開門的同一刻反鎖房門,動作快得手都在抖。
門鎖咔噠一響,羅平海緩過那陣酒勁兒,稍微清醒點后意識到大事不好,隨后開始猛撞門,大聲罵道:“誰他媽在里面?”
她咬牙翻出窗臺,沿著外墻的水管滑下,手掌被粗糙的墻面磨出了道道血痕。
羅平海慌忙沖進隔壁房間,掀開窗簾往下望,看見玉那諾一邊跑遠(yuǎn)一邊朝他豎了個中指。樓上羅平海的吼聲炸開:“臭丫頭,你他媽找死!”
三樓的白溫和保鏢們早就聽到了樓上的動靜,眼神一凜。白溫猛地起身,一腳踹翻桌子,酒瓶砸得滿地玻璃渣,一旁的保鏢們?nèi)笺蹲×耍乱幻氤鸺一锞妥妨松蟻怼?/p>
白溫冷笑,甩手扔出煙頭,從腰下掏出一把shouqiang,砸破一旁的窗戶就往下跳。
來追他也好,要是全去追玉那諾,恐怕小姑娘一個人搞不定。
于是當(dāng)羅平海憤恨地下樓時,一片狼藉的三樓已經(jīng)一人不留。
玉那諾跌跌撞撞跑到后院,泥土腥氣撲鼻,遠(yuǎn)處體育場邊擺滿了夜市攤販。
她掏出手機,白溫給她發(fā)了一條消息:“直接去金四角,我把他們甩開了就來找你。”
玉那諾鉆進公司后巷,夜市的燈火在前方晃眼,攤販的叫賣聲混著油煙味撲面而來。
她在勐拉有兩家發(fā)小,一對姐弟一對兄妹,打娘胎里就玩在一塊了,現(xiàn)在正好暑假,也不知道他們回來沒有。
她其中一對發(fā)小家就住在金四角之前用作人妖表演的老房子里,現(xiàn)在趁著晚間散步的人多,混在人群之中,待走到山腰時從尚叔叔家的動物園往上繞,應(yīng)該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
也不知道白溫那邊,要多久才能趕來","chapter_title":"10我媽媽讓你害怕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