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鼻赜城锶滩蛔⌒Τ隽寺暎瑒e的不說,秦云昭這陰陽怪氣的本事確實是數一數二的。
“你算什么東西,竟然敢嘲笑我!”
秦嵐月顧不上胃中翻涌抬手就要朝秦映秋身上打去。
秦云昭眼疾手快將秦映秋拉開,抬腳踹向秦嵐月。
秦嵐月再一次像條死狗一般被踹到了一旁。
“秦云昭,你到底是有什么毛?。∥覀兪且患胰?,你竟然為了一個外人朝我動手!”
她歇斯底里的怒吼,心中很是委屈,自家人打鬧無所謂,可那個傻子竟然為了一個外人對自己動手。
“動我的人,經過我同意了嗎?”秦云昭從前在電視上看到那些大佬說這樣話的時候,都是逼格滿滿的,所以很長自己什么時候也說來玩玩兒,確實,這話一說出口,感覺自己瞬間成了大佬。
秦映秋不由得看向秦云昭,她說什么?自己是她的人?她始終覺得,秦云昭像是有一堵心墻,看起來平易近人,可實際上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
如今她這樣說,難道是已經接受自己了?從前的那些恩情,她一直想要回報,可卻一直沒有機會,如今流放路上,正能好好照顧她。
“你這個吃里扒外的東西!我一定會告訴祖母的!”
“去吧去吧,我也會告訴大家你喝了尸水的?!鼻卦普褤]揮手,很不耐煩。
聽到尸水兩字,秦嵐月胃中再次翻涌起來,蹲在地上狂吐。
秦云昭心情頗好,看著秦嵐月吃癟的樣子她內心無比愉悅,她沒有再理會秦嵐月,埋頭尋找可食用的野菜。
四月中旬是薺菜的最佳采摘期,葉片呈鋸齒狀,開白色小花,秦云昭很快就在周圍找到了這種野菜,她摘了許多放進布包里隨后回到了隊伍中。
很快,隊伍再次前行,一路上還算相安無事。
秦云昭拖著這幅厚重的身體走得很是費勁,大口喘氣,汗水不停滴落,原主哥哥或許是因為傷口感染而發燒陷入昏迷。
月亮高懸于天空,前進的隊伍終于停歇,所有人癱軟在地沒了力氣,秦云昭也累得不行,坐在地上休息了一會兒便去找官差借鍋,她需要將白天裝的水煮沸給秦淵遲擦拭傷口,還需要將薺菜煮熟喝點野菜湯。
好在官差并沒有多說什么,秦云昭將這一切做好后,端著菜湯便朝隊伍末端走去。
秦家人將這一切看在眼里,這盆野菜湯若是放在以前,他們看都不會看,可如今卻是眼巴巴的望著,他們不由得幻想,若是以前對那秦云昭好一些,如今是不是也能喝到一碗野菜湯了?
但很快,他們將這個想法拋出了腦中,不就一碗野菜湯嗎?有什么稀罕的,趕明兒他們也去收集一些不就得了。
為了一盆野菜湯,就要讓他們低頭,怎么可能?
秦云昭將秦淵遲腹部衣服撕扯開,一條貫穿整個腹部的傷口出現在眼前,因為感染傷口泛出透明且有點泛黃的膿水,周圍還散發出無法言說的惡臭。
秦云昭將布條打濕,小心地擦拭著秦淵遲傷口處,布條不知打濕了多少次,才將他身上的污穢擦洗干凈,她假意在布包里翻找東西,實則是在空間內尋找可用的藥,好在她囤貨時囤積了各種藥品。
終于她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將白色的藥粉涂抹在傷口處又用布條包扎,做完這一切她才安心。
原主哥哥曾替他出過一口氣,她也只是想還一個恩情罷了,他若是醒了,那就兩清了,若是醒不過來,那也是他的命,與她無關。
秦淵遲醒來已經是半夜了,眾人倚靠著大樹睡覺,月光灑在秦云昭的臉上,她睡著的表情不是很好看,皺著眉頭,身體呈防御姿勢。
他看向秦云昭眼神猶如深潭下涌動的暗流,無人知曉他心中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