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空蕩蕩的屋里畢恭拍我肩膀:“以后這就是我們的窩點了。”
我斜眼看他:“窩點?你是要傳銷還是詐騙,能用詞準確點嗎。”
“據點?藏身點?算了我也不知道了,反正以后就在這混了。”
我把我大概想要的樣式跟裝修公司說明,他們很快給出了設計圖紙。
一星期后正式開始實施裝修,加急,一個半月的工期。
畢恭那邊還有面館要經營管理,我怕他忙不過來,干脆監工的事就沒讓他參與。
我意識到人手的緊缺,并開始提前招兵買馬,想要在裝修結束時人手正好集齊。
除了在網上聯系到一個學弟外,一無所獲。
確實,我們連個具體組織單位名稱都寫不出,該怎么被信服。
身為創業新手,我終于明白,首要任務是將工作室注冊完畢。
那個比我小一級的學弟叫季銘,大學時跟我都是校學生會宣傳部的,他學的是計算機與信息技術,畢業有三個多月了,現在在一家不大不小的軟件開發公司賣力,聽聞我要創業,這人隔著屏幕說了句很讓我感動的話。
他說,學長,我還想繼續跟著你干。
一瞬間看著那行字想起了大學時光,季銘從還是部員的時候就跟著我,后來我升上正部長,提拔他做了副部長。
我回道:“你想好了的話就隨時過來吧,我去接你,以后若是真的能榮華富貴,有我的份就有你的份。”
這人當真行動派,第二天就辭職,坐了十多個小時的高鐵奔了過來。
和我一同去接站的畢恭見到人后喜歡的不行,連連夸其一表人才聰明機靈。
將季銘安排在我家附近住下后,我安心的把手頭還剩的裝修工作暫時交給了他,決定先去趟巴黎。
我走的當天,網上滿屏都是克拉去世的消息。
我去看席卓的主頁,果真看到了我因太忙而錯過的他的動態。
兩張照片,沒有配字,均是他的手與一只毛茸茸的爪子相握,所有老粉都該看得懂。
第一張,他二十歲,克拉出生,他們剛見面。
第二張,他二十八歲,克拉八歲,他們永分別。
席卓一定很難過,陪了他八年時光的伙伴離開了,而我更難過,因為我連安慰他都不能。
習慣性的去翻看下面的評論,果真有眼尖的粉絲在說,他左手上的獨鐘不見了。
全世界都知道席卓深愛那枚戒指,只是全世界都不知道,那枚戒指在我這。
我突然乏力,甚至想放棄一切到他身邊去,哪怕一輩子不見天日,我也要陪著他開心,陪著他難過,我不想要他一個人。
可是,我不能。我現在所有的奔波和勞累都是在鋪走向他的路,還沒停止呼吸就能堅持下去。
我來巴黎,是找齊一。
上次聯系他是要他幫我代購給我媽買的品牌包,半月前我聯系他,是說我找他有事會盡快過去。
他問我有什么事不能在網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