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卓神了,我雖跟他說過整件事,但我沒說這么詳細,他卻一一猜對。
我滿臉都寫著一句話,你怎么知道?
他深吸口氣:“如此蒙混過關(guān)的伎倆也就只能騙騙毫無城府單純善良的你了。”
我仍不敢置信,我就那么認認真真的被騙,認認真真的傷心,認認真真的走人。
“白漾這幾年幫我解決掉很多難纏的人和事,是我最得力的助手,他的方法和手段明里暗里我見識過不少,”席卓邊說邊看向我,“他是知道你在我那里過夜的,賭了一把拿出了提前準備好的不知是在哪截下的音頻用來當做擊垮你心理防線的利器,我想他那樣穩(wěn)妥的人定是還準備了其他的,只是你并沒讓他有機會一一展現(xiàn)就投降了。”
太可怕了,在狹小的車廂里,那并不完全勝券在握的男人那般從容淡定絲毫不亂的將我拉近他布好的圈套里。
更可怕的是,我竟然一點都沒有懷疑。
席卓拉我入懷:“因為你當時腦子里沒有別的事,只有不想連累我,那就是他想要的你的致命弱點。”
“萬一他放的是真的音頻呢?”
“沒人有膽子敢在我的居住空間動手腳。”
“那萬一他賭錯,我不是真的在乎你呢?”
“我說過了,他不打沒把握的仗,他要是不確定,不會用這招。”
想想白漾唯一跟我坦誠的大概就是我問他是否監(jiān)視席卓時,他說,算是,也不算是。
被真相潑了冷水,我連燒都退了。
被耍了的心情讓我有些氣急敗壞:“那我上次的離開,除了證明我傻還能證明什么。”
“證明你很愛我。”
我無語,我真是太嫩了,當時但凡有一點堅持和質(zhì)疑恐怕慌亂的都該是白漾。
“如果今天你沒告訴我這些,我可能永遠不知道。”
“別傻了,我終會找回你然后再親自跟你說的。”
我有些蔫:“那孫紀呢,他也知道我們的事你知道嗎。”
“他當然知道,白漾知道的他都知道,反之也是。”
“為什么?”
席卓低頭用眼皮貼著我的額頭:“你覺得隨口告訴枕邊人什么事,還需要理由么?”
啊?啥?誰?
我糾結(jié)著張臉在一二三四五秒后明白過來,繼而仰頭問抱著我的人。
“你怎么知道?”
席卓云淡風輕:“因為他們在無形中觀察我的時候我也在觀察他們。”
也許正因同是如此,那倆人才會對我和席卓的關(guān)系過分敏銳吧。
我還真是不屬于這個圈子,早走早超生。我無聲嘆氣:“我給你丟臉了,會好好修煉的。”
席卓摟緊我:“你不需學會那些,以后我會站在你身前幫你擋掉所有子彈的,再也不會給你機會孤軍奮戰(zh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