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話到嘴邊,看著眼前一雙雙咄咄逼人的眼睛,他到底還是把罵人的話咽回去了。
孫崢躍深吸了一口氣,看向司慎行問:“那你覺得,這件事要怎么解決比較妥當?”
“第一,當然是讓孫小姐道歉。”
孫昭昭氣得額頭都要跳出青筋來。
“我說了!我真的沒有拿茶水潑她!所以我不會為我沒做過的事道歉的!”
司慎行挑了挑眉,問:“是嗎?可是我那個鄉(xiāng)下來的未婚妻再是質(zhì)樸不過的了,平時看到有老奶奶要過馬路,就算是再趕時間也要扶人家過馬路。我不相信她這么淳樸的人,能做出這樣的事來。”
孫昭昭剛才說夏灼灼是鄉(xiāng)下來的,司慎行索性就順著她的話,反問回去。
孫昭昭一噎,臉色鐵青,但還是梗著脖子說:“我沒有潑她茶水!這么多人在場,我當眾潑她茶水,我瘋了嗎?”
司慎行上前一步:“是嗎?”
“我以我的人格擔保,我沒有潑她!”
司慎行涼涼扯唇笑了笑。
“那這個無心之失,我就當沒發(fā)生過,我的未婚妻也不是那種硬要揪著一點小事不放的人。不過……”
他話音一轉(zhuǎn),說:“灼灼最是孝順,她就算拿別的事情開玩笑,也絕對不可能拿她爸爸的事情開玩笑。她說孫小姐用她爸爸威脅她,這事兒,總不會有假吧?畢竟,她是個連縣長和市長都分不清的鄉(xiāng)下人,哪里懂官場這些彎彎繞繞?”
孫昭昭脊背一僵,兩只手緊緊抓著自己的裙擺。
但很快她就恢復了鎮(zhèn)定,說:“我沒有威脅她。”
可正是她剛才那一瞬間的表情僵硬,已然出賣了她內(nèi)心的真實想法。
現(xiàn)場的人一個算一個,都是各行各界的老狐貍。
孫昭昭這一表情變化,騙不過他們的眼睛。
“孫先生忙于政務我們可以理解,但就算是再忙,也得抽出時間來好好教導自己的女兒。禍從口出這個道理,孫先生不會不明白。”
孫崢躍額頭青筋凸顯。
他用力磨了下自己的后槽牙,看向?qū)O昭昭。
“向慎行道歉!”
孫昭昭怎么可能放得下自己的身段?
她板著臉說:“我不道歉!這一切都是夏灼灼污蔑我!”
夏灼灼不是孝順嗎?
她回去之后,一定會好好替她跟夏云海“盡孝”的。
“我再說一遍!道歉!”
孫昭昭咬了下唇,又氣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