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夏灼灼剛坐上夏懷瑾的車,副駕駛的車門就被人拉開了。
她皺眉看過去,就看到司慎行神色自然地坐了進(jìn)來。
一副理所當(dāng)然蹭她車的模樣。
看她看過來,司慎行問:“怎么了?不能搭一下便車?”
夏灼灼看了眼后視鏡。
阿麥分明也開車過來了,而且就在她的車后面。
他干嘛非得坐她的車?
不過來回開車門耽誤時間,夏灼灼一秒鐘都不想浪費(fèi),踩下油門就飛速駛?cè)肓酥鞲傻馈?/p>
夏灼灼的車技很好,她一路風(fēng)馳電掣,卻敗給了滬城的交通。
“滴滴滴——”
夏灼灼用力摁著喇叭,但車流紋絲不動,還有人搖下車窗朝她比了個中指,示意吵到他了。
“該死!”
夏灼灼面色鐵青。
要不是著急趕時間,誰愿意一直摁喇叭?
司慎行冷靜一些,在旁邊安撫道:“你不要太著急了,滬城的中心醫(yī)院就是以心內(nèi)科很厲害出名的,趙緹送到那兒去,不會有事的。”
夏灼灼緊緊抓著方向盤。
司慎行在旁邊繼續(xù)勸說道:“有時候越急越亂,你現(xiàn)在要冷靜下來。到了醫(yī)院,或許還需要你的幫忙,你現(xiàn)在要是在路上出了點什么事,趙緹那邊會更麻煩。”
聽到這話,夏灼灼的神色才算緩和了一點。
“這樣就對了。”司慎行道。
夏灼灼盯著前面的車流,咬了下唇。
像是在對司慎行說,又像是在對自己說:“這件事,怪我。”
“?”司慎行投來不解的眼神。
夏灼灼輕輕吸了口氣,說:“他走的時候,我就覺得他的臉色不太好,當(dāng)時我應(yīng)該跟他一起走,或者直接強(qiáng)行送他去醫(yī)院檢查。但我沒有……我抱了僥幸的心理,覺得他可能真的只是累了。”
司慎行皺起眉說:“你已經(jīng)做了你該做的,而且,一個人就算再厲害,也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如果每個人都能預(yù)知到會出事,那這個世界才是真的亂套了。”
夏灼灼動了動唇,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不可否認(rèn),司慎行這人雖然有時候說話做事很賤,但剛才的那一番話,的確安撫到了她。
像是一只大手,奇異地?fù)崞搅怂闹械娜f丈波瀾。
也打開了她的話匣子。
“一開始的時候,我不想收趙緹為徒。因為收徒就會產(chǎn)生因果。有了因果,會很麻煩。”
就如同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