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夏灼灼給馮邵陽的。
果然是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送到人的心坎里。
他薄唇微彎,說:“你不是一直想要這本古籍?怎么拿到了還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馮邵陽苦笑一聲。
“慎行,你是懂我的,你知道我為什么愁眉苦臉。”
司慎行又笑了一聲。
“按我說,你就收下來。”
“可是……這跟我一貫的行事作風不符合。而且安安還小,溫暖又太年輕,我不想讓他們跟著我經歷風浪。”
“但你有沒有想過,不站隊,也是一種站隊。而且還會成為兩方勢力的爭奪點。中立會遇到的硝煙,不比站隊后的少。”
馮邵陽抬眼看向他。
“可你們司家,不也是中立派嗎?”
司慎行意味深長地說:“中立,是因為我們還沒有做選擇。”
“那你們的選擇是……?”
“我跟夏灼灼有婚約,我們早晚是要結婚的。”
一句像是跟這件事完全無關的題外話,卻已經說明了一切。
司慎行,站黨家。
可在這之前,馮邵陽一直以為,司家,明面上是中立,但背地里站的是竇家。
怔愣間,司慎行已經拿起了那本《棋中秘》,放到了馮邵陽懷里。
“你愛而不得的東西現在已經拿到了,哪有推開的道理?收著吧,我保你不會站錯邊。”
馮邵陽抱住那本古籍,良久沒說話。
但眸色已經出現了變化。
第二天,司慎行上門來到夏家。
他發現,自己每一次來到夏家,心情都不一樣。
第一次來,是帶著新奇,參加夏灼灼的接風宴。
第二次受邀來吃飯,是帶著勢在必得的決心。
第三次,也就是這次,他莫名有些緊張。
跟夏灼灼挑明心意后,她全然沒有女孩子該有的嬌羞,而是用實際行動,跟他談起了生意。
戀愛當生意來談,也就只有夏灼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