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崢躍到來之前,他們光顧著忙搬花的事了,壓根沒時間討論這些。
現在,他們可以坐下來好好分析了。
季恒急忙解釋——
前一天,季遠打電話給他,說他在滬城有個植物園,因為租金到期,他不打算再續租了,所以里面的一些珍貴的花草拜托他處理。
季遠說,要賣還是送人,都隨他,總之幫忙處理一下。
季遠這人,雖然心思深重,但從來都不是小氣的人。
所以他把那些名貴花草交給他處理,他根本沒有懷疑任何。
“他說他的太太還沉浸在喪子之痛里,他分身乏術,來不了滬城。”
“我知道嫂子的確很傷心,也就沒多想,覺得是順手的事兒,就答應了下來。”
“然后我就想到了你……”
“我就選了那些工作人員說比較名貴的,全都一股腦送到了你的辦公室。”
說到這,季恒幾乎緊張到在大喘氣了。
一想到自己差點害的司慎行跳進孫崢躍布置的陷阱,他就恨不得扇自己兩耳光。
“還好你懂蘭花,覺得不對勁,叫我把那些話全部都處理掉。否則、否則我真是沒臉見你。”
司慎行搖搖頭,道:“這次的端倪不是我發現的。”
“那是?”
季恒看向阿麥。
阿麥道:“是夏小姐先提出來,覺得事情不對勁的,后來我也覺得事有蹊蹺,少爺才連忙叫您過來。”
“竟然是她……她比我之前以為的更聰明。”
“嗯。”司慎行很自豪地點頭,說:“一開始我覺得是她敏感過頭了,說你不可能會害我。她說,你也有可能跳進了別人的陷阱,我才覺得有問題。”
季恒說:“我得謝謝她,請她吃頓飯。”
“用不著,我會請她。”
“怎么?你還怕我跟你搶她?放心,借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
司慎行抬了下眉,才算答應。
他又問:“季遠那邊如果問起來,你知道怎么回答嗎?”
季恒點頭,眼底蓄著平日罕見的陰冷。
“我知道他不是什么好東西,你也早就勸我,要早做準備對付他。但我就是狠不下心,覺得再怎么樣,他也是我大哥,不至于魚死網破。但是……我現在改變主意了。”
司慎行點了下頭,道:“早做準備吧。他從小心機就深,以后指不定還要怎么對付你。這次如果我栽了,你也得被牽連,受益者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