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七小姐,沒想到你會來訂婚宴,我還以為你不敢來的。”
夏灼灼聽笑了。
“白家敢請,我為什么不敢來?難不成孫小姐以為,沒臉見人的是我們家?”
孫昭昭一噎,臉上的笑容幾乎維持不住。
“七小姐真是好伶牙俐齒的一張嘴。”
“孫小姐如果嘴笨可以不說話的,沒人把你當啞巴。”
“你——”孫昭昭徹底黑了臉。
夏灼灼卻不再跟她說話,徑直往一個地方去。
泳池的角落里,站著一位不起眼的太太。
她拿了杯果汁,一個人站在那里靜靜地喝,直到夏灼灼走到她面前。
“夏小姐?!迸税察o的臉上終于浮現出笑容:“我就猜到,你會來參加?!?/p>
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季恒的嫂子,甄凝。
甄凝事先沒跟她通過氣,夏灼灼是在大堂的時候,通過落地窗偶然看到甄凝的。
當時心里還吃了一驚。
“你怎么猜到我會來的?”夏灼灼問。
“我回去之后,打聽過夏家的事情,也就知道白家跟夏家的關系……按照您的性格,您一定會過來。所以白家寄了請柬來京都的時候,我答應會來?!?/p>
夏灼灼點頭。
甄凝也是個聰明人,她也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
只是甄凝在她自己的事情上容易犯糊涂。
她低聲問道:“我讓你搜集的資料,你搜集齊了嗎?”
甄凝的臉上出現灰敗的神色。
“沒有,他可能察覺到什么了,以前我很容易就能撞見他們……現在卻好久沒有見過那個男人了?!?/p>
夏灼灼道:“也有可能不是察覺到你不對勁,而是他的身體惡化的太厲害,他平等地懷疑每一個人,所以減少了跟那個男人的來往?!?/p>
“那我怎么辦?搜集不到證據,我就毀不掉他。”甄凝迫不及待想毀掉自己的丈夫。
同妻,多么可憐的兩個字?
夏灼灼沉默一陣,說:“你跟季恒的關系怎么樣?”
“一般。”
“我跟他現在已經是朋友了。你可以找他幫忙。那畢竟是他家,他肯定安插了人,能夠幫上你。”
甄凝一臉錯愕。
“他安插人?他對他哥哥深信不疑,兄弟兩個人關系很好。而且季恒就是個紈绔,他哪里懂要在家里安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