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芙真心有點累了。
兩個人私下談戀愛的時候,男女之間互相吃醋,這是甜蜜事。
可一旦到了正經場合,不分時候的吃醋,只會讓人厭煩。
她忍了忍,說:“余一鳴,我不知道你今天吃什么火藥了,我不跟你計較。但我提醒你,今天到場的很多人,都是你們余家平時不好接觸到的。你不是冠軍已經丟了臉,難道還要當著他們的面跟我吵架嗎?”
余一鳴像是被一盆冷水潑了滿面,突然清醒過來。
他吸了口氣,壓下燥意,說:“我們現在怎么辦?”
白知芙看他冷靜了,這才問他:“剛才董局跟你說什么了?”
“他說,讓我帶夏懷征去見他。”
白知芙聽言,整個身子都放松下來。
“董局是個識大體的體面人。”
“什么意思?”余一鳴問她。
白知芙又開始覺得累了。
她耐著性子解釋:“剛才我們都以為你才是冠軍,你也上前道謝了。董局知道,如果這個時候直接揭穿你,會讓你下不來臺,所以才讓你私下把夏懷征叫過去。他在為你打算。”
余一鳴聽懂了,滿臉的感激。
“董局真是個好人。”
白知芙的嘴角抽了抽。
人家不一定是什么好人,人家只是體面人而已。
“你現在太引人注目了,我去把夏懷征帶過去,你盡量吸引大家的注意。”
余一鳴答應了。
他招呼大家,說自己請了一個薩克斯樂隊,請大家觀看。
樂隊的人很快出場,開始吹奏起來。
大家都很捧場地圍著樂隊觀看節目。
白知芙在這時候來到了夏懷征旁邊。
“懷征哥。”
夏懷征微微皺眉。
“白小姐以后還是不要這么叫我吧,免得別人誤會。”
他聲音不小,引得附近的人側目。
白知芙微微白了臉。
等到那些人轉開視線,她這才再次開口:“我知道你心里還怪我,但我當時……是我爸媽不讓來看你。”
夏懷征似乎是不太想跟她繼續說下去,直接問:“你還有事要說嗎?如果只是說這些就不必了。我們夏家都是體面人,今天過來,也只是為了成全自己的體面,而非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