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說話吧。”
夏灼灼道謝,就要往老太太那把藝術品般的椅子上坐。
老太太眼皮一抬,連忙說:“不許坐!”
夏灼灼一臉茫然看向老太太。
“怎么了,外婆?剛才不是您讓我坐吧。”
老太太的胸口起伏幾下,看向旁邊的管家。
管家釗伯伯早就跟夏灼灼提過那把椅子……
現在夏灼灼這個反應,他神色無太大變化,只當什么都沒跟夏灼灼說過,平靜地跟她解釋:“小小姐,這把椅子是主人座,專屬家里家主坐的。”
夏灼灼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但下一瞬,她的細眉攏起,問管家:“這個規矩家里每個人都知道嗎?”
“當然……”
夏灼灼便道:“那這么說,剛才表妹本來想害我被罵?”
她又看向老太太說:“外婆,我第一次登門,不知道表妹對我存的是這分心思,您要為我做主啊。否則傳出去,都要說您教育出來的孫女是個沒家教的。”
老太太的臉色,狠狠抽了下。
這個外孫女,看起來跟貓一樣乖,實則是只狡猾的狐貍。
她分明是看出來自己對于寧佳杳算計她的縱容。
而旁邊,管家看夏灼灼的眼神也有了一分變化。
不是厭惡,而是意外和驚喜。
二小姐是個軟和的人,因為性格好,誰都可以拿捏,唯獨在婚姻大事上強硬得嚇人。
而這位小小姐,完完全全繼承了二小姐骨子里那唯一的強硬。
只見老太太戴著翡翠鐲子的手用力攥了一下,兩秒后開口:“我會說她的。”
夏灼灼錯愕又委屈地望著老太太。
“外婆,她這樣算計我,您只是打算說她幾句嗎?”
寧老太太心里已經很不爽了。
她盯著夏灼灼問:“一點小事而已,我也打過她了,你非要咄咄逼人嗎?你媽就是這樣教你的?”
夏灼灼的表情更委屈了。
“我從小走失,不在媽媽身邊長大,很多規矩我的確不懂。只是您這樣偏袒,實在叫我寒心。既然外婆這么不喜歡我,那我走就是了。”
她一邊說,一邊擦了下并不存在的眼淚,邁步就要走。
才走出一步,就聽到老太太說:“這件事的確是杳杳的錯,我罰她三天不能吃飯,這你滿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