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海棠這才抽泣著說起事情的經(jīng)過。
她從昨天自己被人當(dāng)場趕出會場開始說起,又說到她爸媽如何不理解她,不僅罵她,還打了她。
“我爸不僅不幫我,還罵我惹了不該惹的人……”
“但我明明什么都沒做,我當(dāng)時或許也說錯了一兩句話,但我的性子你是知道的,我這個人沒什么壞心,她何至于這樣欺辱我?”
簡海棠說話避重就輕,只說自己的委屈,不說這委屈從何而來,也不提那個讓她受了委屈的始作俑者是誰。
她怕一開始就說出對方的身份,杜馨月會退縮。
杜馨月極愛面子。
等她答應(yīng)下來,再說出對方司太太的身份,杜馨月就算心生怯意,也不好意思再反悔。
她如意算盤打得極好。
果然,一切如她所料,杜馨月聽完之后,連連皺眉,臉色極其難看。
“是什么人,這么膽大包天,敢欺負我的人?”
她很是護犢。
雖然她不是太喜歡簡海棠,總覺得簡海棠有些假惺惺的。
但再怎么說,她媽媽就簡父這么一個弟弟,簡海棠也是她唯一的表妹。
對方欺負到簡海棠頭上,就等于不把她杜馨月放在眼里。
簡海棠心中大喜,面上卻依舊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
“對、對方的來頭很大,表姐,我們得從長計議才行,不能貿(mào)然對付她。不然我怕我連你都給連累進去。”
這話以退為進,成功激起杜馨月的怒火。
“我管她什么來頭!這是滬城,就不容許他這么放肆!你什么都沒做,就莫名其妙把你趕出會場,這是不把你放在眼里,也不把我放在眼里。你爸媽怕事,我可不怕事!”
“可是……”
“行了!沒什么可是的,你就直接說吧,他什么身份,男的女的?哪家的人?”
放眼整個滬城,就沒有她杜馨月治不了的人。
當(dāng)然,如果對方不是滬城人,她還有灼灼呢。
灼灼最講義氣,一定肯幫她。
這么想著,杜馨月更著急逼問對方的身份了。
簡海棠知道,她已經(jīng)鋪墊的差不多了,時機已到。
她抬起濕漉漉的、楚楚可憐的睫毛,正要說話,突然看到了朝這邊走過來的一道倩影。
不是別人,正是夏灼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