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見面時,他沒給她留下好印象,以后怎么掰都掰不過來。
“就沒有一種可能,我幾乎不回家,一直天南地北地跑。”
“且我的莊園多,到了哪個省份和城市,就直接住在了那附近的私人公寓。”
“壓根不在乎她們的想法,也并不會吵到我,因為她們從不在我的生活和規劃里。”
葉語不知道他是不是哄自己,直到車子停在依山傍水的莊園外,彭云樵早早等在門口,盛裝相迎。
但彭季軻沒看她一眼,甚至沒要求停車。
直接讓司機一腳油門開過去,停在院子里的草坪上,才帶了葉語下車。
這時候,她才看見偌大的院子,角落里用木板搭建而成,傭人的住所。
哪怕是被伺候的一方,她也t不到‘為你千千萬萬遍’,到底浪漫在哪里。
她只感激于新中國沒有奴隸,人人平等才是最大的浪漫,是共和國先輩送給后來者的禮物。
葉語跟著他,不動聲色地進了門,幾個女人都低著頭,甚至不敢直視她們的丈夫。
同樣卑躬屈膝,葉語還是從穿著打扮里,分出來誰是太太,誰是傭人。
彭季軻沒給幾人一個眼色,只帶著葉語上了樓,因而沒聽見底下幾個人的議論。
“姐姐,想當年你嫁給先生,是何等風光。”
“流水席擺了七天七夜,商賈要員排著隊想赴宴,那件禮服更是綴滿珠寶,價值過億。”
“這個婊子還沒進門呢,就敢不把我們放在眼里。”
“她不尊重我也就罷了,我又不是原配。但她見到姐姐,連聲招呼都不打,分明是沒把您這個發妻放在眼里。”
二太太簫悅笙說完,三太太程應錦也恰逢其時補刀:
“我們跟先生沒交情,他不把我們放在眼里,倒是也正常。”
“可姐姐你跟他是親戚,他連你的面子都不給,不就是怕那東方小蹄子生氣嗎?”
“要我看,為了哄那騷娘們高興,以后把你掃地出門,給她騰地方,都有可能。”
程應錦不是危言聳聽,休妻這樣的離經叛道,換成別人做不出來,但對于彭季軻來說,就是分分鐘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