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又囑咐了一遍,“一定要跟鄰家哥哥說清楚利害關系,我當初過來旅游,只看媒體上報道,不設身處的經歷,也沒想到會有這么恐怖。”
“如果可以換個工作,做什么工作都賺錢,沒必要賭上性命。何況這個工作,也不能暴富?!?/p>
“何必擔著賣白粉的風險,賺著賣白菜的錢?!?/p>
“但是這些事,總要有人去做。這孩子從小就志向遠大,他精忠報國,咱們也沒法阻攔。”畢竟不是自己的孩子。
葉語還想說,若是彭季軻知道,自己跟這個小哥哥熟絡,甚至像極了青梅竹馬,他處境就危險了。
但不知該怎么跟媽媽解釋,且自己馬上就回國了,便沒多此一舉。
只寄希望于,彭季軻這樣的領袖,接觸不鄰家哥哥這樣的凡人。
不產生交集,就能避免不必要的風險。
葉語掛了電話,才登上船,就看見岸邊面色蒼白的彭季軻。
他緩緩舉起槍,朝著她眉心的方向。
該是滔天恨意的,可目光里只有心碎。
旁邊,站著他的好姐姐——彭云樵:“先生,我沒騙你吧,她是真的要走?!?/p>
“你的安危,對她來說不重要。你生死未卜,她就能丟下你,而且還趁機跑了?!?/p>
“我真不敢想象,若是一直讓她待在你身邊,天長日久的,有一日你生病,她會不會偷偷害你?!?/p>
“或者你健健康康的,她就給你偷偷投毒。”
船上的人,看見他,原定這個時間開船,也拋下了滿船的游客,讓他們等。
而是走過來,陪著笑臉:“先生今日怎么會到訪?”
“有什么事,您言語一聲,屬下敢不盡心竭力?”
“您在外面督戰,旗開得勝,還沒來得及恭喜。哪兒能辛苦您,親自過來跑一趟。”
彭季軻顯然已經拿不動槍了,薄薄的唇,因失血過多,而無力地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