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什么彭天曙找人送我離開,分明是彭云樵讓我登船的,對吧?”
“先生身負重傷,又關心則亂,因而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等他回過神來,看看你們有幾個腦袋,夠他砍的。”
憲兵大驚,剛剛還一臉鄙夷,瞬間變得糾結和膽怯:
“你……你怎么知道?不對,你胡說八道些什么。”
“就算是大夫人找人送你離開,難道你不該感激她?”
“我現在是真弄不懂她了,彭季軻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就沒人敢動我。她為了害我,連他的傷口都不在乎。”葉語被人押著上了卡車,本該有屈辱的感覺。
可現在對他的擔憂占了上風,全方位碾壓了其他的感受。
“得不到,就寧可毀掉是嗎?”
“她那么在意這個弟弟,卻是親手將他推向深淵的劊子手。”
“是低估了我在彭季軻心底的份量,還是對弟弟的在意,都是假的。”
“先生是真主,金剛不壞之身,必然不會有事。”憲兵知道風波要起,提早給她說清楚利害關系:
“你不蹦噠,彭家就容不下你。”
“你如果在先生跟前嚼舌根,攪和得彭家不得安寧,就算先生想護著你,也護不住你。”
“就算他全能全知,能護住你,你就非得給他添亂嗎?”
“我倒是佩服你,說著連自己都不相信的話,還能不慌不忙的。”葉語譏諷地點了點頭。
“原來彭云樵也是在意這個弟弟,怕他出事的,并不是無所謂。”
“只是覺著他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才如此肆無忌憚。”
“就算他刀槍不入,死不掉,那受了重傷,沒有生命質量的活著,就無所謂了?”
至于什么紅顏禍水的誹謗,她壓根不吃警告這一套。
她不會主動害人,但不會沒有反擊。
直到眼睛被蒙住,下了車,跌進不見天日的地窖里。
束縛著雙手的繩索被解開,葉語顧不上被磨破的手腕,看向保鏢背影,急切道:
“先生怎么樣了?有沒有去醫院,現在還昏迷著嗎?”
“我上次是騙過你們手機,可你們想想,這次若是沒有人幫我,我能逃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