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僅剩兩個人,葉語才比剛剛大膽一些,握著他的手,問他為什么生氣:
“是因為我不陪你,不高興嗎?”
“剛剛是你說要進去復查,無菌病房,外人止步,這是常識呀?!?/p>
“就算你想搞特權,也得為著自己的身體著想。”
“哪有你這么奇怪的人,利用權貴的身份,反倒做傷害自己的事。”
如果有的選,葉語當然愿意陪著他進去。
而不是在醫院長廊,聽他叔叔和哥哥苦口婆心、威逼利誘。
“你在走廊里,都跟我大哥說什么了?”
原來是為著這事不高興,葉語真的有幾分懷疑,他是不是有透視眼。
“你在我身上裝監控了?”
“答非所問?!迸砑据V已經努力在控制了,不然就從復查室沖出去,問問他們在聊什么,或者將她直接拉走。
不過他覺著,自己不會這么理智。
于他而言,對大哥發火,不分青紅皂白兇自己的女人,都屬于理智的范疇。
若不克制,真不保證,自己能做出什么事來。
一拳砸在彭天曙的鼻梁上,也有可能。
“我能跟他說什么?他在我眼里,壓根沒有性別,跟彭云樵是一樣的?!比~語見他傲嬌地將手收回去,有幾分無奈,更多是委屈。
但沒有苛責,更沒強求:
“我是有多好,你以為誰都想搶我。就你將我視作珍寶,就以為別人也這樣。”
“還是我做過什么水性楊花的事,在你眼里,總是在想勾搭別人。”
“他找我,也不是為著兄弟鬩墻,或者只要是你的,他都想搶?!?/p>
“跟彭云樵的目的差不多,甚至言辭論調都一致。無非是護著家里人,不在乎我的感受。”
葉語現在還有幾分委屈。
才被外人為難完,又被他猜忌。
“小乖,不是你到處招蜂引蝶?!迸砑据V看出了她的委屈,是她眾多情緒里,難得流露出來的一種。
重新拉過她的手,吻了吻她的手背。
“是你對自己的魅力一無所知,你光是站在那里,就有無數男人把持不住,愿意為你趨之若鶩。”
“所以你是學醫的嗎?我很高興你愿意幫我醫治,也想試試你的中醫?!?/p>
“我早年留學時,就一直對中醫感興趣。借了小乖的光,這次也能體驗一把。”
“我沒想到外國人不排斥。”葉語沒跟他說,自己的爺爺奶奶、外公外婆、父母……都是醫療口的大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