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老虎不吃人。”彭季軻笑瞇瞇地撫摸了兩下白虎,才回頭牽她的手。
“一頓飽和頓頓飽的區別,它們還是懂的。”
“就算喂飽了,也有猛獸的野性,我們還有真理。真理,向來只在大炮的射程之內?!?/p>
“但凡傷人一絲一毫,直接幾梭子下去,再兇猛的野獸,眼神都清澈了?!?/p>
“我以為……你們把它們的牙齒拔了。”葉語還記得國內那個邊境狼的新聞。
第一次出鏡兇神惡煞,后來游客給它投喂的小面包多了,變得比狗還溫良。
如果可以錦衣玉食,誰愿意風餐露宿。
“但它們里面,萬一有哪個神經質,跳起來傷人怎么辦?”
“那就死。”彭季軻回答得簡單粗暴。
“養野獸本就需要承擔風險,沒有絕對安全?!?/p>
“就像你們國家禁槍,管制刀具都不能帶到車上,才能以絕后患?!?/p>
“養它,就是為了欣賞它的威風凜凜,滿足馴服野獸的征服欲?!?/p>
“如果拔掉牙齒、剪掉指甲,還有什么樂趣可言?”
進門后,仍舊驚魂未定的葉語,倒抽一口涼氣,沒想到屋子里這么多人。
意外的是,彭季軻的其他幾位妻子不在,只有彭云樵。
她主動走過來,親昵地挽著她的手,帶她一一認人:
“這是大伯、二叔、姑姑……這是伯母、嬸嬸、姑父……這是哥哥、姐姐、弟弟、妹妹……”
“你既然來了,我們就是一家人。以后走在路上,可要打招呼,不尊重長輩可不好?!?/p>
“若是不認識自家人,豈不是被人笑話?再誤傷了,更是不好?!?/p>
葉語有幾分意外,在這里,沒看見彭季軻的爸爸媽媽。
想必彭父在教堂里,并不方便隨時出來。
她微微朝幾個人點了頭,然后一把打掉彭云樵的手,冷冷道:
“那天你攛掇司機送我回國,再去阿軻那兒撩撥,找人把我捉了回去?!?/p>
“拜你所賜,那是我這輩子第一次戴手銬,沒齒難忘?!?/p>
“半路上,你還把阿軻給我的外套搶走了,讓我在海風吹風,差點凍死。”
“怎么今天這么柔和了?是當面一套背后一套。還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