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長都是這副遮遮掩掩的樣子,他們還有什么能耐出頭?
于是,進門還沒有一會,就有官員請辭,更有甚至,門還沒進,已經想要走了。
這一點,胡惟庸這個人精哪能看不出來!
他馬上猜到了這些人心里是怎么想的,到底是打的什么算盤珠子!
于是他狠狠放下茶杯,瓷杯在大木桌子上發出咚的一聲,滾燙的茶水撒了出來。
他冷冷道:“諸位是什么意思,我胡某都懂。只是今日這門,進來的容易,出去想必很難……”
“如大家所見,方才之人便是大家心中所想之人!”
“事到如今,我胡惟庸干脆將話挑明了說!如今眾人都在利益牽扯之中,方才能獨善其身,是因為他除了是宰相之外,還是當朝國公,陛下無論如何也不會對他動手!”
“但是……”胡惟庸說到這,話鋒一轉,冷聲道:“你們這些人就不一樣了。”
“其中利害關系,所用后果,你們自己掂量著辦吧!”胡惟庸怒道!
眾人一陣靜默,大家面面相覷,誰也不敢說話。
良久之后,才有一位大臣緩步走了過去,賠著笑道:“丞相消消氣,我等也并非哪個意思,只是眼下應該怎么辦,還請丞相示下,我們也好心里有個數。”
“請丞相指教。”眾大臣齊聲說。
胡惟庸這才臉色緩和許多。
他重新換了一副姿態,仿佛語重心長一般,開口道:“當務之急是先弄清楚昭獄里的人是誰。”
“此人屢屢挑撥離間,致使我們損失慘重,若真放任他在陛下身邊,豈不是我們死無葬身之地?”
眾人一聽,也深覺是這個道理。
胡惟庸又說:“如果可以,最好能把他弄死!”
此刻,胡惟庸眼底兇光畢露!
“這人若活在世上,絕沒有我們的活路!”諸位,此刻,我們都是一條船上的螞蚱,誰也逃不掉!唯有同心協力,才能破此關!”
“愿聽丞相差遣!”眾人又說。”
胡惟庸見狀,這才笑了起來,心情轉好。
“其實諸位不要擔心,方才來的那位,想必我不說,諸位也都猜到了,剛剛他已經答應,為我們留心有關大獄里的人身份問題。”
“就連他尚且都能看清楚形勢,知道此人的厲害,你我身在漩渦之中,哪有能置身事外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