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越想越開心,看朱雄英像看塊寶。
自己慢慢灌這些“歪理”,讓他明白人心壞,懂自保,會變通,沒準(zhǔn)真能讓他活下來?
等他以后登基,自己那些想法不就有傳人了?
總比朱棣靠譜!
想到這,陳平擠出個笑,哄道。
“你看,先生剛才說的‘朝聞道’,跟書上不一樣,聽著是不是特痛快?比死記‘早上懂道理晚上去死’有意思吧?開心不?”
朱雄英眨巴眼,仔細(xì)想。
是嚇人點可又新鮮又大膽,跟他平時學(xué)的溫良恭儉讓完全不一樣,有種打破規(guī)矩的刺激勁兒。
他小臉慢慢笑開,用力點頭說。
“嗯!先生說的好玩,比黃先生教的好玩多了!”
“哈哈!這就對!”
陳平一拍大腿,得意說道。
“做人嘛,開心頂要緊。尤其小孩兒,整天板著臉學(xué)大道理有啥勁?來,先生再教你幾句好玩的‘掄語’!”
他來了勁,繼續(xù)歪解:
“‘父母在,不遠(yuǎn)游’,啥意思?爹娘在,別跑老遠(yuǎn)打架!打輸了跑不回來!”
“‘既來之,則安之’,人來了,那就埋這兒吧!多霸道!”
“‘君子不器’,真狠人,打架不用家伙,空手就能撂倒你!”
每說一句,朱雄英眼睛就亮一分。
“哇哦!”
他已經(jīng)完全被這離經(jīng)叛道又帶勁的解讀迷住了。
隔壁,朱元璋聽著這越來越離譜的“掄語”,聽著孫子崇拜的“哇哦”,邪火直沖腦門,太陽穴突突跳。
“聽聽!標(biāo)兒!老四!聽聽!他教的什么玩意兒!”
朱元璋氣得話都說不利索,手指哆嗦指著墻,說道。
“他要把咱乖孫教成莽夫!教成土匪!”
朱標(biāo)也聽得心驚肉跳,冒冷汗,強勸。
“父皇,小孩兒話……雄英就圖個新鮮,未必真信,陳先生他許是……”
“是啥?!是存心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