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紅梅和許勝國大眼瞪小眼,轉而全無力地看向許曉彤。
“都怨你,你爸癱了,家里一分錢沒有,這個家以后該怎么辦?”
“我怎么知道,我又沒拿錢,與其怨我,還不如找王順德,讓他將昧下的財產趕緊交出來。”
突然聽到這個名字,余紅梅幾乎尖叫出聲兒,“阿~,你不許提他,沒有,我們沒有弄錢,不是我們。”
“閉……嘴,別的醫院,治。”許勝國艱難問道。
若是之前,拿上錢他們能跑去京市治。
可現在——
病歷寫得清清楚楚,脊椎粉碎性斷裂,脖子以下不能動彈。
且不說這種病情難治,就是他們現在,也根本沒錢去京市。
從今往后,許勝國都只能如同一個廢人一般,沒有尊嚴地活在這個世上了。
這個懲罰對他來說,甚至比死更難讓人接受。
“是你……,推我。”
“爸,你地點沒選好,路人太多人家證明了我的清白,反倒是你和那兩個流氓合謀,公安已經去找人證了,你就認命吧。”
見許曉彤想走,余紅梅不讓了,“你往哪兒去。”
“出院啊,我又沒什么事兒,繼續住著干嘛?對了,您交錢的時候,順道將我的費用也交一下。”
余紅梅急了,“我哪兒來的錢,我的住院費還欠著沒交呢?而且我手受傷了,也沒法照顧你爸啊。”
許曉彤不可理喻地說,“那我也沒錢啊,我長這么大您也從未給過我錢,我來也沒用。”
“那你也不許走,你個沒良心的,我不是你親媽,你爸總是你親爸吧,你自己親爸你也不管了嗎?”
許曉彤無奈,“要不這樣,守著那棟空房子也沒意思,我先回去將小洋樓賣了,那小洋樓值些錢,賣了夠付咱的醫藥費。就是房契也被盜了,要補辦只怕需要一段時間。”
“不能賣,小洋樓賣了咱以后住哪兒啊,我也擔心你會拿著錢跑了。”余紅梅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就不撒手了。
“我往哪兒跑?更何況小洋樓不賣,那空空如也的房子咱也沒法住,不如賣了換錢。”許曉彤道:“我做不了主,你要不問爸,讓爸做決定。”
“賣了。”幾乎沒有猶豫,許勝國道:“將小洋樓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