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到他們根本無法離村,懸著的心又瞬間落了回來,在思想委員會的驅趕下,他走出了村委會的小房間。
只可惜——他這心放得太早了。
許微晴的字兒哪怕已經‘認真’調整過了,卻依舊能清晰對比出,與那寫舉報信的字跡分明出自同一人之手。
“許微晴?舉報信是你寫的吧。”
“什么舉報信?我在牛·棚我都不能離村,我寫什么舉報信?”許微晴矢口否認。
【果然是這樣反駁的,一點兒懸念都沒有?!?/p>
【但這反應不對,太急了,反倒像是提前就已經想好的反駁借口?!?/p>
‘砰’女領導立馬將這兩封幾乎相同的字跡拍在了桌上。
“程清剛才已經招了,舉報信就是你寫的,我們讓你摘抄也不過是獲取證據罷了,趕緊老實交代,否則立刻滾去農場?!?/p>
“不是我,我沒寫過,我跟程清都不認識?!?/p>
“那就喊程清過來當面對質?!?/p>
向隊長一嗓門,程清順勢進了屋。
女領導道:“程清,許微晴說舉報信是你寫的,你有什么要說的嗎?”
程清傻眼了,許微晴怎么將責任全推到她身上了?
根本來不及多思考,程清立刻道:“什么舉報信?我沒寫過舉報信?咱能對比字跡的,剛才不是寫了字嗎?就算有舉報信也不是我寫的,是她,是她栽贓我?!?/p>
“她為什么要栽贓你,你們之間究竟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p>
女領導拍桌而起,“趕緊說,別浪費我們時間,若沒證據我們找不到你們這里,還是說直接將你倆和證據一起提交去農場你們才肯說實話?”
許微晴慌了,她知道思想委員會的人真做得出來這事兒。
她祈求般看向裴春生,“小叔,我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裴家的,您就算不看見明德的份上,也要看在裴家孩子的份上,怎么能讓人這樣冤枉了我?!?/p>
“真冤枉你了嗎?”裴春生語氣輕松,“那也就是說這事兒是程清一個人干的了?”
許微晴慌了神,根本沒聽懂裴春生的言外之意,“沒錯,全都是程清干的,是她逼我寫的舉報信,跟我沒關系?!?/p>